楊適心疼的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你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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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知道嗎?」
「當然。」楊適認真的凝望著她。
山口容子忽然解開身上的扣子,銀灰色的旗袍從她的身上滑至腳下,她將整個背脊裸露在楊適的麵前。
楊適對眼前所見隻能用震驚來形容,因為任何人也無法想像,這樣冰肌玉骨的女體,竟會有許多赭紅色的疤痕交錯。
「怎麼會這樣……」楊適打了個寒顫,緊緊的將容子擁抱在懷裏,無法置信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曾經遭遇過如何駭人的酷刑。
「現在你看見了吧!我根本是一個傷痕累累的女人,不隻身體,我的心也是一樣的。」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是誰這麼狠心?」楊適輕輕的觸碰她身上的疤痕,胸口就像被刀劃過一樣的疼痛。
山口容子不發一語,彷若春天融化的白雪一般,柔情似水的親吻著楊適的耳朵。她柔軟的雙♪唇漸漸滑過他的頸項,試圖引燃他的熱情……
此時,門鈴乍響,楊適大夢初醒般的放開了容子。
山口容子一麵整理衣衫,一麵指指後麵。
楊適很快的回避到後院去了。
來的人竟是盧定堅。
他是聽說容子下午被病人挾持,身體有點不舒服,於是禮貌性的過來探望一下。
「盧先生?」容子開門後有點驚訝,她拉了拉前襟尚未扣妥的鈕扣,不自然的笑說:「請進來坐。」
盧定堅進了屋裏,卻發現衣帽架上放著男人的呢帽及大衣。
「盧先生,你坐會兒,我替你泡杯熱茶。」
「喔!不用了,我隻是聽說你下午在醫院裏被一個精神病患嚇壞了,所以過來看看你,你屋裏有朋友吧?」盧定堅指指衣帽架,「看你沒事就好,我不打擾你了。」
「讓盧先生親自跑一趟真不好意思。」山口容子送盧定堅到門口,她的臉上還有著醉酒般的紅暈。
盧定堅笑說:「快進去吧!別冷落了你的朋友。」
走出容子的住處時,盧定堅卻發現停在門口的車子竟是楊適的,莫非在容子屋裏的人就是楊適?
他沉著臉吩咐司機:「你在車上等著,直到容子屋裏的男人出來為止。」
「知道了,盧先生。」
「一看到人就立刻回來告訴我,不要讓小姐知道。」盧定堅交代了一聲便自行叫車回家。
過沒多久司機也跟著回來了,隻是吞吞吐吐的不知從何說起。
「是楊適對吧!?」盧定堅蹙著眉說。
「原來盧先生早就知道了。」司機忽然鬆了一口氣。
盧定堅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大罵:「虧我這麼信任他,沒想到他居然做出對不起璧人的事情。」
司機垂著眼站在一邊等候吩咐。
「你立刻去把何京接過來,跟他說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商量。」盧定堅的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楊適一直對挾持容子的那個病人所說的話耿耿於懷,雖然巡捕房多方搜查,最後失蹤的人和浮屍案都與醫院無關,但楊適仍覺得疑點重重,尤其在見過那名病患之後,他更相信戴先生給他的情報是有根據的。
趁著山口藤平進行手術的時候,楊適悄悄潛入他的實驗室。
實驗室裏充滿了刺鼻的藥水味,架上是一罐罐浸泡氟瑪林的內髒,門邊有一個真人般大小的人體模型,模型清楚的顯示肌肉的紋理及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