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房,待會兒有病人要做手術,容子小姐正試圖想把那個精神病患騙出來,現在的情形如何我就不知道了。」護士說完就匆忙的離開了。
楊適急著跑上二樓,一上樓他就看見一群人圍在手術室外麵幹著急。
「容子小姐還在裏麵嗎?」楊適問站在一旁的山口藤平。
山口藤平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容子被病人挾持住了。」
「不要驚動裏麵的人,我從窗子爬過去。」楊適繞到窗台外麵。
在窗外,他可以清楚的看見病人拿著手術刀,焦慮的在容子的身邊走過來走過去。他的嘴裏念念有詞,握著刀的手青筋暴露,並且不時的用力揮舞著。
「把刀放下來,我讓你出院。」容子試圖安撫他。
「你騙我!你們把我抓到這種鬼地方,還把我當成你們實驗的白老鼠……」滿臉胡渣的病人激動的狂吼。
「你先冷靜下來,我不會拿你當實驗的對象,你有病,我們的醫生隻是想把你的病治好。」
「你騙我!」病人激動的跳到她麵前:「老李和老張就是你們殺的對不對!?我們隻是一群老乞丐,什麼地方礙著你們了,你們這群魔鬼!」
「你誤會了,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你的朋友。」
山口容子已經被逼到手術台邊,楊適這時才發現,原來容子的手被反綁了起來。
「你有,我明明看見你跟那個醫生從密室裏走出來。」他的刀一寸寸的逼近山口容子的咽喉。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楊適破窗而入,他一個縱身把那名精神病人壓倒在地上。病人發狂般的大叫,兩人於是扭打起來,楊適被鋒利的手術刀劃破了手臂;他伸手斜砍,把瘋狂病患的刀打落在地。那人一陣驚慌,楊適趁機用膝蓋頂向對方的肚子,同時猛力的用手肘捶擊他的頭部,那瘋狂的精神病患這才被打昏了過去。
「你沒事吧?」楊適起身替容子解開了手上的繩索。
「你受傷了。」山口容子看見他被刀子劃過的手臂正淌著血。
「我不要緊,你沒事就好。」
楊適鬆了一口氣,此刻才感覺到傷口的疼痛。他皺了皺眉頭,原想打開門讓外麵的人進來,容子卻阻止了他:「我先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
山口容子仔細的替楊適消毒止血,並用紗布將傷口包紮起來。
楊適一直是欲言又止,當兩人的目光交會時,他彷佛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最後也隻是沙啞的說了一句:「謝謝!」
山口容子打開手術室的門,醫護人員見那名發狂的病人已昏倒在地,立刻將他抬了出去。
「你們沒事吧!?」山口藤平望著兩人。
「沒事。」楊適按著傷口說道。
「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了。」山口容子說。
山口藤平看了楊適一眼,「容子可能是剛才受到驚嚇了,楊先生如果方便,能不能麻煩你送容子回家休息?」
「沒問題。」楊適毫不遲疑的點頭答應,立即追了上去。
山口容子的住處儉樸而幽雅,小小的庭院種滿了花草,客廳有一台留聲機,她一進屋就開了音樂。
陽光已經落到樹蔭後麵了,室內變得昏黃,所以有種黑白照片的朦朧之美。
山口容子忽然開口說:「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常常夢見你。」
楊適走到她的麵前,拂了拂她前額的瀏海,低聲說:「德容,我該怎麼辦?」
她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哽咽的說:「我覺得好苦,楊適,我想痛快的大哭一場,可是我的眼淚卻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