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京自從辭去盧定堅的總管職務後,就一人獨居在思南路的一個小樓房裏。
那是個鬧中取靜、林蔭茂盛的居所。盧璧人在巷口下車,巷子裏有一間賣雜貨的小鋪子,盧璧人就是問過店裏的人之後,才找到何京住的屋子。
何京打開門時,盧壁人呆愣地打量著他。他穿著深藍色的棉襖,比起以前在盧家時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
「何叔!」
「哎呀!小姐,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何京睜大著眼睛,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給您帶了一盒芝麻餅。」盧璧人提提手裏的袋子。
「進來坐、進來坐,外麵冷咧!」何京搓著手,很快就把門關上了。「你爸爸最近還好吧?」
「還不是那個樣子。」盧璧人在湖綠色的布沙發上坐下來。
何京泡了茶,又開了璧人帶來的芝麻餅,直截了當的問:「是不是有事啊?」
盧璧人嬌嗔道:「你又知道我有事了?」
何京嗬嗬笑了兩聲說:「你臉上就寫著有事嘛!」
「我是真的有事要麻煩何叔暗中幫我調查一件事情。」盧璧人開門見山的把山口容子和沈德容之間身分的疑點說了出來。
「我的人脈還在,應該是可以查得到的,但是這件事情你不打算讓盧先生知道嗎?」何京擔心地問。
「當然不能讓我爹地知道囉!我可不想把事情鬧大。」
「我知道,我會立刻請人去調查,不過得花一些時間,你可得耐得住性子。」
盧璧人點點頭,打趣道:「可別讓我等得頭發都白了。」
「小姐,其實我覺得這位沈德容究竟是生是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楊適現在愛的人究竟是你,或是仍然對沈德容念念不忘?」
「唉!誰知道呢?」盧璧人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看完那本日記後,她已經沒有信心了。
「我想恐怕連楊適自己都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何京笑道:「那可就難了。」
「如果是你女兒碰上這樣的問題,你該怎麼辦?」盧璧人問道。
「如果是我,我會勸我女兒找一個平凡一點的丈夫,安安分分的過一輩子,但我知道如果是你爹,作法就不同了。」
「怎麼個不同法?」
「如果楊適對你不夠真心,我猜盧先生一定會一槍把他打死。」何京笑道。
「我爹地怎麼被你說得像個劊子手呢?」
「你爹地做事的原則你還會不明白嗎?」
盧璧人收起了笑容,「所以囉!我隻好來請何叔幫我的忙。」
何京微笑說:「我的大小姐,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沉住氣等我的消息吧!」
安靜的醫院裏,忽然傳來一陣騷動,楊適剛穿過外麵的草地進來,看見幾名病人和醫療人員驚慌的從裏麵跑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楊適攔住一名護士。
「一個精神病患跑了出來,嚇得其他的精神病人到處跑。」護士氣喘籲籲的說。
「會不會有危險?」楊適緊張的問道。
「容子小姐正在安撫那個病人的情緒。」
楊適急問:「在哪裏?」
「他闖進二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