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守堅與聶師道終極對決!
薩守堅運起九天應元雷神大法,招喚九天玄雷。
隨著天空中雲層漸厚,隱隱的雷聲也漸響亮,一個個光亮的閃電在雲層中忽隱忽現,就像一條條蒼龍在海水中遊動一般,它遊走的速度越來越快,形狀也越來越是粗大,距離白石晴雲峰頂也是越來越近,大有黑雲壓城城欲催之勢。
薩守堅發動的是天攻!
聶師道應對的是地守!
麵對就要從天而降的煌煌天雷,他安忍不動如同大地,他的身體已經完完全全的與腳下的土地相接,就像紮根在蒼岩上的一根大樹,任憑風吹雨打,也要巍然挺立。
無邪修煉過以雷擊為主要力量的天遁劍法,也曾跟隨薩守堅修習過雷法,很明白雷性,知道這天雷積蓄得越久,爆發的力量就越是強大。那是因為雲層碰撞越來越是厲害,眾多的雷電漸趨融合之故。
無邪心中盤算著,如果他是聶師道,與薩守堅對決,此刻所能采取的手段,就是對薩守堅發動最強烈的攻擊。
因為薩守堅引發的天雷越是積蓄不發,擁有的力量就會越大,必須在他的全麵力量未曾爆發之間,搶先向他發動攻擊,將未能完全積蓄的天雷先行引發,或許隻有這樣才能承受最小程度的衝擊。
可是現在聶師道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站著,似乎等待著薩守堅將天雷的力量積蓄到最大的程度。
眼見這滿天成百上千條細小如蛇的雷電,漸漸彙合成幾十條粗狀似龍的閃電,在雲海裏翻滾著,相互吞噬著,再繼續合並。
無邪知道一旦這幾十條閃電合並成一條閃電,當空劈下,所挾的力量是極為恐怖的,不但聶師道無法承接,隻怕這整座晴雲峰都抵受不住如此強烈的力量,瞬間崩塌。
他無邪自然也是在劫難逃,縱然他修煉過雷法,縱然他有如鐵似鋼的身軀,也要在雷擊之下化為齏粉。
無邪倒有心提醒聶師道,讓他在終極天雷未合成前或戰或逃,可是他完全為聶師道靈力操製,無法表達意見,更要緊的是,對敵的畢意是自己的師父,是萬萬不能助敵攻師的。
難道無邪就這般眼睜睜的被天雷擊毀,給聶師道徇葬,不明不白的魂飛魄散,灰飛煙滅麼?真是不甘心呢!
九天之雷還在交彙融合,由幾十條變成了十幾條,雪亮光耀,映得天地皆明。雷鳴也更加的猛烈,一聲緊接著一聲,一個個在炸雷在耳邊接連響起,震耳欲聾。
當十幾條天雷彙合成九條時,當無邪幾乎已經絕望之時,聶師道終於有了動作,他雙臂一展,片刻之間即從無邪體內分出了所有化身。
聶師道的第一個分身是個將軍形象,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大軍統帥,頂盔貫甲,威猛無儔,與他相較,那個北漢的榮霸就像人剛入伍的小卒了。
這將軍手執引魂之幡,幡動魂聚,白石山古長城之下,埋葬了多少將軍士兵的英魂,為其招引,布成戰陣,在地底陰風的吹動下,一下子就衝到薩守堅麵前。
這正是“骷髏戰陣”。
麵對著列成戰陣、布滿山野的無數陰魂厲鬼,薩守堅巍然不動,他的雙手結成九天應元雷神法訣,左雷右霆,左右合並,第一道天雷就已經引發。
煌煌天雷,當空劈下,有一個人雙手合抱般粗大的雪亮光柱縱貫乾坤,正劈在那個威武的將軍引魂幡上。
天雷的光亮閃動間,將軍身成齏粉,瞬息間灰飛煙滅。緊接著一聲炸雷平地升起,聲震四野,雷震中滿山遍野的陰魂厲鬼陣潰兵消,一下子失去了影蹤。
九道天雷引發了第一道,也毀了聶師道的一個武將前身。
與此同時,他的第二個前身也從無邪體內分出,寬袍緩帶,束冠高履,也不知是哪一代治國的名臣。
隻見他手執羽扇,輕搖慢轉,突然之間,扇麵破碎,編織成扇麵的鴻羽離扇而飛,飛到空中後,每一根羽毛上的毫未又離莖而去,化成了數不盡的牛毛細雨落向薩守堅。
正是“血雨神針”。
這萬千鴻羽的毫毛,看似虛不著力,實則每一根細毫皆可化為殺人的利器,就算隻中一根,也會入體附骨,吸血消靈,永世難以驅除。當時靈地的護法正是憑著此技令盜取靈經的龍形重傷而歸。
薩守堅眼見白羽飄飛,與晴雲峰的雲霧相合,化為細雨當頭落下,即無法抵擋,也無法躲閃,而一經著身,縱有護體的罡氣,也難逃入骨吸血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