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楚毅終於知道那人反常的緣由是何了,有倒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竟然有一天發生在了蘇言明身上,稀奇,實在是稀奇。
“你別笑呀,快告訴我公子在哪,我找他真的有要緊事呢。”
“來,什麼要緊事,跟楚毅哥哥說說,要是我覺得挺要緊的,就告訴你你家公子在哪。”
蘇歡一跺腳,晃的頭上粉色簪子的小花輕輕搖擺,十分的靈動。她衝著楚毅劈裏啪啦的就說了一通,速度快的,若不是楚毅耳力甚好,到還真的不知道她說的什麼。
“你是說,你給你家公子約好了美人,就等著你家公子去赴約了?”
對著蘇歡滿麵認真的神情,楚毅終是為忍住,捧著肚子大笑起來,“蘇歡,你可真行啊哈哈哈。”
“有什麼好笑的呀。”
“沒沒沒,不好笑,我就是想著,同樣是一起長大的,你怎麼就什麼好事都隻想著你家公子,不替你楚毅哥哥張羅張羅呢。”
“楚毅哥哥你性子好不愁沒有姑娘喜歡,我家公子性子悶,不會主動找姑娘噠。”
“經你這麼一說,到也是實情。好吧,你家公子眼下正在鳳仙樓借酒消愁呢,要去趕早哦,醉了可就不好說話了。”
一聽蘇言明正在喝酒,蘇歡小短腿跑的一溜煙就沒影了。公子都學會一個人喝悶酒了,這在以往可從未有過的,蘇歡不知為何,心底覺得有些澀澀的,這樣的公子,怎麼和之前,變得不一樣了呢。
蘇言明的確是在鳳仙樓,但借酒消愁,還談不上。臨窗的桌子上擺著三兩小菜,一壺燙過的酒水,冒著絲絲熱氣,襯著坐在一旁清貴無雙的男子,場麵瞬時就變得飄渺迷離了起來。
蘇府有蘇歡與朱穀生交疊的身影,蘇言明看著礙眼隻好在外尋了個地方坐坐。楚毅說那是蘇歡一時的新鮮感,不久後就會厭倦了,可笑的是,他堂堂蘇記老板,暗幽閣的絕對主子,竟然在等蘇歡厭倦一個男人,何其荒唐。
朱穀生,道士,南辰,一個個詞語連起來,蘇言明腦中思緒翻飛。朱穀生這個人看著瘋瘋癲癲,可能住在南陽王府的人,沒有幾分真本事,陸天麟怕是看不上眼的。本事,一個道士,說來也隻有術法能讓人好奇。他會術法,也許他在蘇歡麵前展示過,所以蘇歡很是稀奇,覺得有趣才會對他很是親近,這也說的過去。可說不過去的,是朱穀生……
他一個道士,此前在南陽王府住了三年,三年沒有何動作。為何在自己與蘇歡去了一趟南辰後就被他撞上?那次在同福客棧,朱穀生就邋裏邋遢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那個時候,他氣勢洶洶的上來就是動作,口裏嚷著的,是什麼,妖孽?疑慮越來越多,蘇言明麵上卻是氣定神閑,容色傾世。被多少人暗下打量著,可卻能不動聲色的倒著酒,手指白皙如玉,生生將那粗糙的磨砂茶壺染上了幾分奢華。
蘇歡找到他的時候,看著他一點也沒有醉酒的跡象這才大大鬆口氣。
“楚毅哥哥說公子在借酒消愁我一點都不相信噠。”蘇歡笑眯眯的坐到他麵前,好似之前被楚毅一番話說的嚇破膽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可是公子平日裏甚少飲酒,今日為何要在外麵喝酒呢?”
她那樣專注的看著自己,神態嬌憨,模樣秀美。這個姑娘,是他從小看著長大,她人生中的每件事情都有他的參與,都有他的陪伴。這一直是蘇言明最為驕傲的事情,因為他充斥在蘇歡的整個生命中,全然忽視不得。當蘇歡在蘇府那一方天地裏,不曾走出,沒有朋友,她全部的依賴隻有自己,那個時候的蘇言明,心底是說不出的滿足。雖然變態,卻是變態的樂意。可其實,也是心疼的啊,不然就不會在她有了沈霓嫣這個朋友之後,替她感到開心;就不會在她對別的男人產生興趣之後,明明介意的要死,卻還點頭答應。
“怎麼出來了,不是說有事情要出去的?”並不回答她的問題,卻在看見她身上單薄的衣裳時,還是起身將放在一旁的黑狐大氅罩到她身上,將人裹得嚴嚴實實。
溫暖的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蘇歡頓時一點都不覺得冷了,裹著大氅心滿意足。好在腦子裏及時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看了眼不像是生氣的公子,這才開口:“公子,霓嫣姐姐約了你申時在清歌坊一見,公子,偷偷告訴你,此去有驚喜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