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夏天一天天過去,我們的節日一天天進步。我們反複修改加工,增補對話和情節,直到後來變成了一個短劇。在這個基礎上,我們每天再加上些新東西。:-)思:-)兔:-)在:-)線:-)閱:-)讀:-)
迪爾真是演反麵角色的好料:他演什麼象什麼,如果對某個反麵角色的要求是很高的身材的話,他演出來就好象他很高大似的。他演得最差的也是好戲。哥特式小說他演得最差。我很勉強地扮演這個劇裏出現的各種女角色。我認為這出戲沒有《人猿泰山》有意思。整整一個夏天,我一邊演一邊總是心神不安。盡管傑姆保證布·拉德利已死,說我不會出事,因為白天有他和卡爾珀尼亞,晚上有阿迪克斯在家。
傑姆真是天生的英雄。
這是一出由街談巷議和左鄰右舍的傳說一點點拚湊而成的有悲傷情調的短劇:拉德利太太原來很漂亮,後來與拉德利先生結了婚,失去了財產。她還失去了很多牙齒,頭發也少了,右手的食指也沒有了(這是迪爾的獨創:,有天晚上,布找不到貓和鬆鼠吃,就把她的手指咬掉了>。她大部分時間坐在客廳裏哭個不停,而布卻慢慢地把房間裏的家具一點點地削壞了。‘
我們三個都同時扮演那些盡惹麻煩的青年人;為了換換口味,我扮演了遺囑法官;迪爾把傑姆領回去,把他塞到台階底下,用掃帚打他幾下。按照需要,傑姆以市政官員或者鎮上各種人的身分出現。有時他裝扮成斯蒂芬尼·克勞福德小姐。在梅科姆縣,對拉德利家的情況她比誰都知道得多。
要演布的那個大場麵時.傑姆偷偷溜進房間,趁卡爾珀尼亞轉身時從縫紉機的抽屜裏偷出剪刀,然後坐在懸椅上剪報紙。接著迪爾從他身邊走過,朝他咳嗽一聲,傑姆假裝用剪刀朝迪爾的大腿猛刺。從我站的地方看去,他們演得象真的一樣。
內森·拉德利先生每天從我們身邊走過到鎮上去時,我們都站著不動,也不做聲,直到看不見他。然後我們就會猜想,要是他猜到我們在幹啥,他會對我們怎麼樣。隻要看見哪個鄰居,我們的活動立刻停止。有一次,我看見莫迪·阿特金森小姐在街對麵盯著我們,手裏拿著的樹籬剪刀停在半空中。
一天,我們擊緊張地演著《一個人的家庭》第二卷第二十五章時,沒注意阿迪克斯正站在人行道上望著我們,手拿一份卷著的雜誌拍打著膝蓋。頭頂上的太陽告訴我們時問已是正午。
“你們在玩什麼?”他問。
“沒什麼。”傑姆說。
傑姆故意掩飾,說明我們的遊戲是個秘密,所以我在一邊沒傲聲。
“那麼你們用剪刀幹什麼?為什麼撕報紙?如果是今天的報紙,我就要打人了。”
“沒什麼。”
“沒什麼?”阿迪克斯問。
“沒什麼,爸爸。”
“把剪刀給我,”阿迪克斯說,“這不是好玩的。你們的遊戲是不是碰巧和拉德利家有關?”
“沒有,爸爸。”傑姆紅著臉說。
“我希望沒有。”他說,然後進屋去了。
“傑姆……”
“別說話,他在客廳,能聽見我們說話。”
來到院子裏,說話安全了。迪爾問傑姆能不能再演。
“我不知道,阿迪克斯沒說我們不能……”
“傑姆,”我說,“我想阿迪克斯無論如何知道了。”
“不,他不知道。要是知道他會講的。”
我沒那麼肯定,可傑姆說我這樣太女孩子氣了。女孩子就是想得太多,難怪很多人恨她們這一點。還說要是我還象女孩子那樣的話,最好走開,找別人玩去。
“好吧,那你就繼續演吧。”我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