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坦白(1 / 2)

一年前,周清幽離開阜門市到廣州去找江林遠。她萬萬沒有料到,阜門市公安局的人一直跟蹤她。江林遠很狡猾,沒有直接和周清幽見麵,公安機關撲了空。

周清幽和江林遠失去了聯係,她無路可走,身上沒帶多少錢。後來,她就去了一家夜總會坐台了。因為周清幽長得靚,不久,就被一個老板郝索良看中,將她包下來。

郝索良給周清幽單獨租了一套單元房,每個月給她兩千塊錢。起初周清幽以為自己交上了好運,有吃有住有錢花,買毒品也不成問題,可一個月過去,她發現事情並不像她想象得那麼簡單。

郝索良起初對周清幽還算溫柔,每周他過來兩次,周清幽倒也逍遙自在。可漸漸地,郝索良暴露出了本性,他來周清幽的住處沒有規律了,隻要來了,隻有一件事,和周清幽發生關係。有時候一天來兩次,有時一周來五六次,無論是在浴室、沙發、地板,甚至是餐桌上,郝索良都會提出性要求。

周清幽感覺吃不消了,她漸漸害怕起郝索良來了,可她又有什麼辦法?坐台的時候可是什麼人都會遇到的,掙的錢還要分老板一半。周清幽隻有忍著。郝索良經常喝酒,醉熏熏地來找周清幽,周清幽日子更不好過了。他不斷地變換著花樣,把周清幽隻當作泄欲工具,他像牲畜一樣騎在周清幽身上時,周清幽忍不住掉下了眼淚。郝索良見了,反而獸性大發,用手使勁擰周清幽的腿和乳房,周清幽痛得哭出了聲,郝索良卻仍在她身上發泄獸欲。

有時候,郝素良也會良心發現,幹完之後,對周清幽說聲對不起。多給她些錢做補償。周清幽漸漸麻木了。隻要有錢買毒品,隨郝索良怎麼樣,周清幽整日在雲裏霧裏度日,她麻醉著自己。

有一次,郝索良拿來一個黃色影碟,叫周清幽照上麵的樣子跟他玩,玩過之後他要周清幽給他舔幹淨。周清幽隻張了一下嘴,就吐了出來,遭到郝索良一頓毒打。第二天,郝索良叫了一個妖豔的妓女到周清幽住處,他要周清幽看著他和妓女在床上尋歡作樂。妓女誇張地叫著,咂著郝索良的下身,做出種種淫態,癲狂之後不僅舔淨了郝索良的汙物,還咽了兩口尿下去。

周清幽再忍不住,跑到廁所嘔吐了半天。這次,郝索良打得更狠,用皮帶抽周清幽的胸部。

晚上,郝索良喝了酒,一次又一次對周清幽施暴。周清幽緊咬著唇,強忍著鑽心的疼痛。她感到自己像被拋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又像是掉進了荊棘叢中。直到周清幽下麵流出殷紅的血,郝索良才罷休。

周清幽再不能忍受了,第二天,她離開了郝索良給她租的房子。她原以為離開那幢房子就逃離了魔掌,可她萬萬沒料到,郝索良的手伸得那麼長。第三天她到一家夜總會,還沒有坐台,就被兩個打手打暈裝進了麻袋。她又回到了那所房子。

這次,郝索良是把她囚禁了起來,再不給她錢,並且,隻有在他完全滿足之後才給她毒品。

周清幽像狗一樣地活著,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郝索良不是人,在她毒癮發作,撞牆撞到頭破血流時,他竟還哈哈大笑,他以折磨周清幽為樂。而一旦走出門,他衣冠楚楚,卻是正人君子的模樣。有時候清醒著,周清幽想了許多次,怎樣殺了他。郝索良不死,周清幽隻有死。

周清幽想了許久,許久。

她想盡辦法滿足郝索良,郝索良獸性發作緊緊咬住她的乳房,周清幽看著血珠劃過胸,臉上卻依然帶著笑。她做郝索良叫她做的一切,她像一個妓女那樣盡心盡力地服侍郝索良,她在尋找機會。

漸漸地,郝索良對她好了些,偶爾帶她出去吃飯、跳舞、喝茶,給她買兩套衣服。但在床上,地板上,郝索良的獸欲是無窮盡的,他折磨人的手段也是層出不窮的。

有一次,周清幽在郝索良又一次滿足之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去洗澡。水漫過她的身子,她的頸部、胸和大腿鑽心地疼。

腿被郝索良擰得烏紫,胸前有他的牙齒印痕,脖子上是他的指甲出的一道血痕。周清幽想大哭,可她不能夠,她身邊的毒品隻夠吸一天的,她要離開廣州回到阜門需要三天的時間。

周清幽用很長的時間籌劃逃走。

一個月後,周清幽終於找到了機會。郝索良喝多了,卻想不到出手更重,他把周清幽壓在身下,用手摑周清幽的耳光,打得周清幽滿臉腫脹,嘴角吐著血沫,幾乎昏過去。他哈哈笑著盡情發泄。郝索良發泄完獸欲,讓周清幽扶他到床上,酣然大睡。周清幽坐在地板上發呆,她的頭嗡嗡作響,像要炸了一般。看著像豬一樣大睡的郝索良,周清幽滿腔的憤怒迸發出來。她奔進廚房拿出一柄水果刀,毫不猶豫地刺向郝索良的腹部,郝索良一下子驚醒,眼睛看著周清幽,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頭栽在床下。周清幽嚇呆了,拎起包,她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