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當時他在想什麼,我卻是完全不知。
又有什麼關係。
都隻是一堆調皮孩子的惡作劇,長大後回來追憶往事,原來其中一個戰果輝煌。┆┆思┆┆兔┆┆在┆┆線┆┆閱┆┆讀┆┆
"那你和楊敷,又是怎麼認識的?"
"嗬嗬,緣自一個巴掌呢。"
看著他驚訝的表情,我將當時的經過講了一遍,俱是笑了出來。
"還真是奇妙的相遇。"他說。
"可不是麼。"
"......你對林真說了那些話......後來又和他在一起,是......"他有些苦笑地問到一半,又住了口,猶豫間,忽然越過我的肩頭,看向我身後,忽然驚異地睜大眼睛。
見到林真的出現,你也不用驚慌成這個樣子吧,真是少見嗬。
是我叫她來的。這些年,她也必是想過很多,猜過很多。我隻想要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什麼是真實。
"那個時候,確實是很想讓她死心,把你占為己有,所以才會對林真說那些話。很可笑不是麼。遲早會有王真李真再出現的。"
"清水......"張初皺眉,提醒似地看我,又看向那邊,有些擔心的樣子。
雖然有些疑惑他的反應,但我沒有停下來,繼續道:"楊敷麼......一開始,隻是利用而已。確實可說隻是你的替代品。嗬,也許隻是因為寂寞吧......"
但現在不同了。等我回去,也要告訴他,心裏的真實想法。明明白白地。因為不想,再次錯過。
"可現在......"看著張初越來越擔憂的眼神,不解的同時忽然一個直覺的心跳,話說半截一個猛然回頭,就看到錯雜的樹枝旁一個高挑的人影,漆黑一片中全然看不清麵容,在我回頭的瞬間也踩斷地上枯枝,發出卡查輕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那聲卡查仿佛也是自己心髒崩裂的聲音,就那麼一個急促的吸氣,全身如被針紮般驚悚一片,站在當下一動也不能動。
不是林真......
楊敷!
雖然看不清,但我知道,就是他!一定是他!
他聽到我剛才說的話了!可我還隻講了一半......突然忍不住一個痙攣,就是那最要命的前半斷!
還來不及想他誤會的結果,就看到他一個急轉身,快步跑開,幾乎是踉蹌的。
幾乎是一片空白地追了上去,差些被絆倒時才終於發現自己是這麼的恐懼。根本無法思考任何事情,隻知道追著那個身影跑,絕對不可以讓他就這麼離開。
幸而他並不熟悉這裏,何況又是深夜,即使好眼力也難以在這一片狼藉的廢墟裏變清方向。但我又如何能追得上武功過人的他?在心裏不知苦笑還是自嘲,有些抖抖地全力奔去,隻覺得體內和體外一樣寒冷,感覺不到血液的溫度和流動了。
一陣一陣荒涼下去。
腦裏終於有些文字片段,卻隻抓住其中兩個字。
失去。
就是失去。我知道還可以解釋,還有機會,但就是這麼下意識地,想到失去兩個字。
然後我停下來,一手靠著身邊的樹幹,卻止不住虛脫和恐慌,慢慢蹲下來。
咬牙捂著痙攣的胃,在滿頭大汗中抬頭看向那個急速遠去的身影,忽然眼前一片模糊。驚異地努力眨眼,啪嗒啪嗒地掉下來滾熱液體,灼痛臉頰,沾濕嘴角。
鹹澀的。
再也看不清那個恍惚遠離的人影,我垂下頭,咧開嘴,卻笑不出聲。
原來身體裏還有這種液體存在的。還以為七年前的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