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是典韋的朋友,那地痞就熱情的與航叔說笑。
航叔常年處理事務,自然知道人情世故,給了一些賞錢,那地痞還點頭哈腰的要領路,帶著二人去到典韋家中。
“典韋大哥!在家嗎?你朋友來看你了!”這地痞朝著院子裏麵大喊。
“來了!”
隻見院子內走出一個身高八尺有餘,魁梧雄壯的漢子。
典韋看了看那地痞也不說話,隨即轉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劉璋和航叔道:“不知二位朋友如何稱呼?”
“在下劉璋!有禮了!”劉璋拱手道。
眼見如此,典韋也回禮道:“典韋見過小郎君!”
“聽聞閣下俠義心腸,勇武過人,冒昧來訪,還請見諒!”
典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十四五歲,一身華服的劉璋,思索片刻才道:“不妨事!請進來說話!”
劉璋與航叔便被他引進了屋內。
“寒舍簡陋!還請勿怪!”
“英雄不論出處,閣下多慮了!”
這話本來就有誇獎之意,典韋聽了這話,臉色便徹底緩和了下來。
“不知小郎君找某,所為何事?”
“在下劉璋!家父便是益州牧,如今家父在益州平亂,十分辛苦,在下聽聞閣下勇武過人,便想請閣下前去益州,助我父親一臂之力!”
“去益州?”典韋聽了,微微沉思。
劉璋起身,眼神堅定的看著典韋,豪情萬丈的道:“好男兒誌在四方,練得好武藝,自當報效天下!”
典韋看著眼前的劉璋,雖然對方隻有十五六歲,但是這說話的氣度,卻是不同於凡人,自有那麼一絲英雄氣概。
十五六歲的公子哥兒,他也見過幾個,不是在調戲良家婦女,便是欺行霸市。
而麵前這劉璋,第一印象,典韋便覺得這公子,非……呢個什麼中之物!
典韋有了一身武藝,自然也是不想在這混混地痞之中逞英雄,早就有心幹一番事業,可是一直苦無門路。
這個時代,身份等級,深入骨髓,尤其是那些禮賢下士的故事,已經將這個時代的人洗腦了。
對於一般的平頭百姓來說,便是縣衙裏麵的小吏子侄,都是高人一等,就算典韋有一身武力,眼光開闊一些,卻也不能免俗。
而這位,乃是州牧公子,身份何其尊貴!
如今屈尊降貴,親自來請!
直接就讓典韋熱血上湧,心情激蕩。
當下典韋便起身拱手道:“典韋,願隨公子前往益州,掃平亂軍!”
劉璋聽了,朝著典韋深深地鞠了一躬道:“此去益州千萬裏,我手無縛雞之力,因此,一路上的安全,還請多多擔待!”
典韋見了當即便單膝跪地,拱手道:“公子請放心!隻要典韋還有一口氣在,定當保全公子,絕不讓人上公子一根毫毛!”
“典大哥快快請起!”
“公子直呼在下名諱即可!可萬萬不能如此稱呼!”典韋受寵若驚的道。
“無妨!典大哥既然願意以身相報,璋自然也要以兄長待之!”
這話一出,典韋直接感動的熱淚盈眶,鼻涕直流!
八尺有餘的魁梧漢子,居然直接坐在地上,哭的像一個三歲的孩子!
“典大哥……”
劉璋也被這個情況給嚇到了!隨即反應過來,這個時代的人,真是太單純了!
自己這一招禮賢下士,待人如親,簡直就是必殺技一般的存在!
怪不得那愛哭鬼劉備,遇上不好打的仗,隻要一哭,便有無數麾下將士,為他舍生忘死!
遇到麻煩,隻要一哭,諸葛亮就會幫他把屁股,擦得幹幹淨淨!
隻可惜,這諸葛亮一生也就是一個擦屁股的命,給劉備擦了半輩子,還要給劉備的兒子劉禪擦!
不說典韋,旁邊的費航也是老淚縱橫!
心中默默念道:“公子如此寬厚仁愛,禮賢下士,必成大器!夫人在天之靈,也可以瞑目了!”
隻是苦了劉璋,眼見麵前這麼個八尺有餘的大壯漢,確實是不知道怎麼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