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璋回到自己住的院子,正在收拾東西,卻不想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四弟!聽說你在準備行李,要出遠門!是要去哪兒?”劉範一臉陰沉的看著劉璋。
“前些日子偶然得了一張調養身體的方子,這便給父親送去。”
劉璋也不遮掩,畢竟這兩個家夥,掌控著這個家,就算自己與航叔沒有與外人說起過,但是自己最近做的準備東西,任誰都能看出來是要遠行,並且劉璋也沒打算瞞住兩人。
“嗬嗬!若是藥方,遣一仆人送去就是了!此去益州千萬裏,怎麼能讓四弟勞累?”劉誕笑道。
“百善孝為先,何談勞累?”
劉範聽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隨即道:“那四弟打算去多久?”
“身上還有公職,不敢多留,隻是路途長遠,長則半年,短則三月便回!”劉璋道。
“入蜀有幾條道,不知四弟走哪一條?”劉誕笑著問道。
“從西門出發,順便去看看長安城,再從子午道入蜀!”劉璋道。
“那子午道可不怎麼好走,怎麼不走荊州?”劉範道。
“我怕過荊州坐船會暈船!”劉璋道。
劉誕眼珠一轉問道:“四弟什麼時候走?”
“後日清晨!”
劉範拱手道:“既然如此!也好!那為兄便預祝四弟一路順風了!”
隨即兩人便出去了。
一處小院,劉範、劉誕便小聲商議。
“老四會不會將墜馬之事告訴父親?”劉誕有些緊張的問道。
“那要看他有沒有機會見到父親!”
“大哥的意思是?”
“如今兵荒馬亂,山匪四起……”
“可是……萬一……”
“幾日前,他曾拜訪過宦官張讓,宦官張讓不是善類,這件事情,有必要讓父親知道!”
“大哥英明!”劉誕笑著拱手道。
航叔一臉責備的道:“公子怎麼跟他們說了!”
劉璋看著航叔道:“說了又怎麼樣?”
“老仆怕他們會……”
“我們走東門!”劉璋嘴角微微勾起,雙眼下彎成一個很好看的幅度。
“走東門?”
“要去陳留、潁川、譙郡一趟!”
“為何?”
“去見一些朋友!”
“朋友?公子在陳留、譙郡、潁川有朋友?”航叔頓時就吃驚了,他可是看著劉璋長大的,劉璋還沒出過遠門兒,怎麼可能在那些地方有朋友?
不過看劉璋的樣子,也就不再多問。
次日一早,劉璋便與航叔,悄悄從東門出了洛陽城,為了保密,連車夫都沒有叫,航叔親自駕車。
出了城門,東邊才泛起魚肚白!
劉璋掀開車簾,看著身後的雄壯的洛陽城!
心中感歎道:“洛陽!好一座雄城!隻可惜遇上那心狠手辣的董胖子!一把火燒了幾天幾夜!”
“少爺說什麼董胖子,什麼幾天幾夜?”航叔聽了奇怪,便問道。
“呃!沒什麼!想起了小時候打架,又想起了我那茶碗,燒了幾天幾夜!”
“嘿嘿!說起來,那茶碗是真的好看!少爺什麼時候打算再燒一些!到時候送給老爺,老爺一定會喜歡的!”航叔笑道。
“嗯!下次多燒一些,航叔也拿一套!”劉璋點了點頭。
“嘿嘿!老仆就不用了!老仆用陶碗便好了!那麼精美的寶貝,老仆福薄,用了會折壽的!”航叔笑道。
“航叔的福可不薄!您老放心,隻要到了益州安定下來,就給航叔找一個媳婦,再生一個大胖小子!”劉璋笑道。
“不用!不用!”航叔轉過頭去駕車,眼中已經浮現出了一絲霧氣。
數日之後,一輛馬車緩緩駛入陳留郡城。
劉璋來陳留,自然不是隨便耍耍,而是為了典韋。
典韋,其武藝可是三國武將之中,排在前列的一流武將,並且,他與許褚都是忠心不二的護衛,正好趁現在試試能不能收歸己有!
而現在的典韋,為人俠義,在陳留城內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
劉璋與航叔隨便在街上,找了個地痞,便打聽到了典韋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