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的女人身份看起來比他們看到的還要高貴,隻是這高貴更加讓他怯步,他想,他應該永遠也夠不到舒錦歌了。
良久,三人才結束敘舊,威武侯冷眼掃過一眾朝臣,頓時讓好奇寶寶的眾人正襟危立,一派剛才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禦天成扯著臉上僵硬的笑坐過來,對著威武侯抱拳說道:“侯爺,既然太子妃已經來了不如就現在說說該如何?相信太子妃也是識大體的人。”
說著,眼睛看向舒錦歌,那裏的意味十足。
舒錦歌目不斜視,隻是眼角餘光瞥了禦天成一樣,氣的禦天成當場就要爆發。
不過是一個曾經扒著自己不放的女人,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居然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禦天成有氣沒地方出,便見舒錦歌說道:“眾位的事情本宮在路上也一一了解了一番,若說本宮沒有什麼想法,相信眾位也不會相信。
隻是本宮一個女子,就算想法再多,也不敢登上這莊嚴的地方,不過,既然眾位讓本宮來了,那麼,本宮便說道說道。”
說著,舒錦歌對著威武侯施了一禮,才接著說道:“眾所周知,太子現在還沒有救回來,而本宮區區太子妃,若是坐鎮超綱也有些不妥,所以,這朝中還是需要一位能者來處理朝政。”
舒錦歌說到這,禦天成唇角微揚,笑容中帶著一點得意,隻是下一秒,他的臉色就開始不好起來,死死的盯著舒錦歌。
“隻是,這朝中可以和太子相提並論的,本宮說句實話,卻是沒有,所以,本宮想要先聽一聽眾位大人,和威武侯爺的想法。”
威武侯此時是越看舒錦歌越覺得對心情。
如此張揚,可不就是和當年的金花十將軍一樣麼,高傲,威武霸氣,隻是可惜啊,這金花十將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居然在正風光的時候就突然隱去蹤跡,最終消失不見。
心中惋惜了一陣子,威武侯看了看自家夫人,若不是金花十將突然消失,他的夫人,也許也會有幸進入那萬裏挑一的軍旅之中吧!
收了心中的暢想,威武侯縷著胡須說道:“老夫沒什麼好說的,對炎國好的事情老夫就同意。”
舒錦歌點頭,便看向眾朝臣。
司明宇最先說話,小小的一個人,卻給人一種凜冽的氣勢。
“刑部以太子妃馬首是瞻,供等太子歸來。”
杜淳聞言冷笑:“小司大人此言莫不是要讓朝綱混亂?炎國豈能女子掌權?”
魏武侯皺眉,冷眼看向杜淳,看來這小子不長記性,還在詆毀女子,看來要給他一點教訓了。
司明宇冷眼斜了杜淳一樣,語氣淡淡。
“杜大人多心了,本官貴為刑部侍郎,自然懂得如何讓炎國強盛,你怎麼就覺得太子妃執政會擾亂超綱?又或者說你根本就不希望太子早日歸來?”
杜淳聞言眼中閃過殺意,此時,燕隨說話。
“宰相大人還是想好了再說,我大理寺雖然自成一派,卻也覺得太子生死不知的情況下,不要提重立新帝的好,不然,等太子歸來,新帝要如何自處?”
眾大臣聞言紛紛點頭符合,就連平日裏保持中立的派別也是如此。
燕隨說得對,若是此時另立新帝,他日太子歸來,兩虎相爭,倒黴的勢必是炎國本身,所以,此事還是要從長計議。
禦天成眼神晦暗,絲毫沒想到這麼多人反對自己,他說道:“雖說是如此,可國不可一日無君,不知眾位又有何打算?”
“二哥說的沒錯,所以本太子回來了,這炎國的天下,就不需要二哥為之操心了。”
眾人議論紛紛,禦天成冷笑,正要說話,卻在此時聽到了一個最不可能出現的聲音,他頓時一驚,看向金鑾殿的大門處。
一身血色,已經將衣服的最原來顏色掩蓋,他目光凜冽,不錯過所有人的眼神,唇角上揚,帶著嘲諷,隻是在望向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的時候,眼裏頓時膩出柔光。
舒錦歌詫異的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出現在門口的人,她一眼都不敢眨,生怕這是一個夢,一個醒來就破碎的夢。
那人一步一步的走向她,一直走到了她的眼前,抬起手想要觸摸她,卻又在還沒碰到她的時候,微微皺眉,將手又收了回去。
隻是,禦天齊的動作不快,在收回去的一霎那,手就被舒錦歌握住,而禦天齊的心一顫,強忍著內心的澎湃沙啞著說道:“有血跡,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