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身份貌似很高呢,真沒想到,這麼多年居然就沒有人發現,要不是她自己走出來,可能到死,別人都會以為她就是一個平凡的老太太。
魏金娥聞言唇角微微勾起歎道:“侯爺說笑了,老身年邁,幸得侯爺還能認出我來,倒是侯爺,感覺還如同當初一樣精神抖擻氣宇軒昂啊。”
“唉!不行不行,老了啊,若不是今日出來,我還不知道,連小輩都敢在老夫的麵前放肆了呢。”
“怎麼會?侯爺尊威嚴高,就算他們有心不服,也不敢的。”
“哈哈,魏將軍,都這麼大歲數了,就不要再一板一眼的說話了,對了魏將軍,不知其他金花十將現在何處?若是有機會,老夫願意做一回東道主,和各位暢飲一番。”
聞言,魏金娥搖搖頭:“老身也不知,今日入宮,除了我那不成氣候的孫女的事情,還有就是太妃的召見,也不知道老太妃現在還認不認得我了。”
聞言,眾人吸氣。
臥槽這老太太到底是什麼來頭,不但和威武侯這麼熟悉,還認識宮裏的太妃?可是這後宮中好像沒什麼先皇的女人了啊。
這邊集體想著,便見威武侯笑道:“怎麼可能不記得,當年,您可是太妃手中最為得力的人之一,若不是你那父親,想來您現在還不定還在宮裏呢。
不過,老夫到是沒有想到,舒太師居然就是令郎,怪不得總覺得有些熟悉,這孩子,頗有你當初的風範啊!”
說著,威武侯有瞄了一眼臉色未變,十分淡定的舒錦歌,心中讚歎,不愧是她的孫女,這氣魄,好啊。
而舒太師,難得的,此時正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家老娘,絲毫沒有想過自家這個一心向佛閉門不出的老娘居然還有這等厚實的身份。
而老娘也不遺餘力的開始貶低他了,搞的他臉色越來越黑,還不敢出聲阻止。
對方是老娘啊!
魏金娥沒有反駁魏武侯的話,隻是搖著頭道:“什麼風範,不過是小打小鬧,若是中用,我孫女怎麼會被逼迫到如此難為的地步?
先是被逼嫁人,後是一把火就燒著了,再接著就現在,我孫女婿還沒有下落,就要逼著我孫女下台了,這我怎麼還坐得住,我這孫女可是我舒家的一脈單傳。”
老太太也和威武侯一樣,說話直來直去,直說的舒太師臉色烏黑,禦天成也一臉的猙獰。
臥槽,這老太太哪來的?能不要這樣打臉啪啪嗎?
最為得意的就是舒錦歌了,她同情的看著一臉哀怨的舒太師,默默的低下了頭,這種坑兒子的娘,果然不是隻有她一個,而且,老太太更是棋高一籌啊。
而在老太太說完這些,便又回頭看著舒太師和舒錦歌斥責道:“來都來了,怎麼不見禮?這都老大不小的了,怎麼還這幅扶不起的樣子?”
舒太師一臉黑線:娘你不滿意現在的年輕人,要不要總是帶著兒子?能不能不用你兒子來黑別人,兒子被黑了您的臉麵不也不好麼?
腹誹是沒有用的,老太太和府裏的樣子太不一樣了,一臉的蕭殺之氣看的舒錦歌都不由心神一蕩,而且那些話說的她都滿臉熱血,感覺舒家的兒女就要是這個樣子。
“老臣見過侯爺,侯爺夫人。”
“臣女舒錦歌見過侯爺侯爺夫人,兩位安好”
父女同時見禮,讓威武侯開懷大笑,一邊斜眼看了一眼禦天成,一邊說道:“還是你的家教好啊,不像一些黃毛小子,毛都沒長齊,就開始目中無人。”
“哪裏哪裏,不過是多揍了幾頓的結果,不足為奇。”
舒錦歌:......
話說祖母你揍過誰?難道是爹?她怎麼不知道?
舒太師:......
娘你能不要提這些陳年舊事嗎?那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還這樣說,兒子會被你坑的一點威嚴都沒有了。
兩人絮絮叨叨的說著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身邊的威武侯夫人是不是的查一句話,三人其樂融融,整個把金鑾殿當成了敘舊的地方。
仿佛舒錦歌來就是個擺設。
而禦天成又敢怒不敢言,隻能鐵青著臉瞪舒錦歌,而舒錦歌則是耳觀鼻鼻觀心,一副乖寶寶的樣子站在老太太的身後,一臉的笑意。
禦天禧則是低著頭,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是那些微顫抖的手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震撼?亦或是惶恐?或者說難過?
禦天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