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去,那就會愈演愈烈。
於是乎,在府醫給甜兒灌下了解藥,甜兒成功醒過來,吃了奶娘的奶之後,禦天成才會在女兒膽怯的眼神中,心疼的陪著女兒在這裏過夜。
而府醫,因為擅離職守,蓄意傷害大小姐,被禦天成的暗衛直接拎出去給解決了。
舒錦歌第二日便去了京兆尹,齊大人又將事情全須全尾的給舒錦歌講了一遍,一邊說一邊暗中觀察這個齊王妃。
不得不說從開始到最後,這齊王妃的表情就沒有變過,連一絲一毫的憤怒都沒有。
他不由有些敬佩:“王妃打算如何?”
舒錦歌聞言搖搖頭說道:“大人可知,我這兩家店鋪,在衙已經投保,這次的損失,我可以得到賠償多少?”
炎國的店鋪投保相當於現代的買保險,這是舒錦歌在這裏最為佩服的先見之明,不但是一個很好的斂財技術,也是一個很好的保障,隻是不知這賠率到底怎麼算。
齊大人聞言說道:“這兩家店鋪,投保的隻是店鋪本身,所以這其中的布匹損失,卻不再其內,這兩間店鋪都是在最繁華地帶,每個拿出來空屋出售就價值五萬,若是細算下來,除卻這房屋的售賣價格,王妃您還能得到五千兩的損失。”
舒錦歌點頭,五千兩,在房屋的價格上看,算是不少了,隻是,那整整兩庫房的布匹,卻是比這值錢多了,還有其他人家的損失,舒錦歌若是不賠,也過意不去。
她仔細算了一下,便說道:“那我何時能拿到這些銀錢?”
本以為舒錦歌會對此不滿意,畢竟,那兩家店鋪裏麵的貨物確實價值連城,光算成本,也大概要十萬兩銀子的,更別提那些被連累的人家了。
見舒錦歌這麼痛快,齊大人心中特別感動,當下說道:“王妃若是著急用,現在就可以按了手印將銀錢提走。”
舒錦歌聽了當下點頭說道:“那就勞煩大人了,不過還要請教一下,周圍人的損失也很大,除卻他們在這裏可以得到的保費,我需要如何賠付他們。”
離開京兆尹,舒錦歌便抬著銀子去了布店,布店現在正在修複中,其他人家也在緊鑼密鼓的收拾,見舒錦歌抬著箱子過來,都圍過來,想著一個星期已經過去了一天,不知道她要怎麼辦。
尤其是張瑜,此時正瞪著綠豆眼死死的盯著舒錦歌,若不是忌諱自己再出頭會惹來舒錦歌的斬草除根,他才不會這麼安分呢。
舒錦歌來到布莊,看了看周圍,自然看見了看站在頭排的張瑜,不過對方沒有說話,她也就裝作沒看見,隻是清了清嗓子說道:“眾位,七日前,本妃已經對眾位做出承諾,今日便是前來兌現的。”
見人越聚越多,舒錦歌笑笑,揚了揚手中的紙張說道:“這裏是眾位損失的清單,都是你們在領取賠保時候核算出來的。
現在,我就按照這裏的損失,給大家補償。”
說著,舒錦歌看了一眼第一個念道:“吳明,經營的是成衣,損失除卻麵上掛著的五十套成衣之外,還有布匹價值三千兩,從出事之日起到現在一共九天,不過看你們的工期,卻還需要一個月,按照一個月五百兩銀子的利潤計算,加上房屋價值,總損失九萬三千二百兩,除卻官府佩服五萬兩千二百五十兩,我賠付的實數是四萬零九百五十兩。”
舒錦歌說完,眾人頓時嘩然,尤其是被念到這家的老板吳明,隻見他擠到前麵,站在舒錦歌麵前說道:“王妃娘娘,您這補償怎麼著也該按照實數補償,怎麼能扣除官府的賠保呢?”
舒錦歌笑笑說道:“吳老板,做了這麼多多年生意,難道連賠保的領取前提都不知道嗎?
我給大家的數目都是經過測算的,甚至是,我在估算的時候,都已經將你們眾位的損失最大化,相信吳老板清楚,本妃給你家測算,這個月的營業額都是按照你過年賣的最火的時候的月營業利潤。”
無名心有不甘:“事倒是這個事,可是這賠保是我們自己花錢保的,難道我們還不能領取了嗎?”
“吳老板,麻煩你們回去先將自己簽下的文書再看看,這其中就有那麼一條寫著,意外損失,若是想要立案清算的,便不能領取賠保,若是領取了賠保,便算作自身原因損失。
現在,想必眾位都已經將賠保領取回來了,可想而知,你們大多是還是知道這個事情的,不然,這生意做了這麼多年,豈不是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