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瓜,會毫無準備的被人坑,至於她今日的損失,確實是因為她的大意,隻是來日方長,她會讓梁氏一口口的給吐出來的。
舒錦歌笑著說著,成功的看到了眾人不自在的神情,她繼續說道:“其實,今日本妃站在這裏,正是因為覺得,因為本妃的店鋪,讓大家蒙受損失,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才會想要承擔除了官府賠保之外的損失。
若是本妃現在離開,不給你們一分一文,本妃也是沒有責任的,就算你們不滿意,官府也不會管的,就算是你們來我這裏找茬,官府也隻會帶著你們去喝茶罷了。
所以,我現在給的,你們要不要,隨你們便,想要繼續覺得我應該付全部的賠償的,你可以繼續,本妃也會配合到底,反正,本妃有的是時間,也有的是人。”
說到這,眾人才恍然覺悟,對方可不是一般的店鋪主人,而是當朝齊王妃,背後除了傻子齊王,可還有舒太師,雖然這些店鋪中,有的也是官宦人家的陪嫁店鋪什麼的,可是畢竟也隻是小官,可比不得這王妃的頭銜大。
而且現在,人家不管是不是和人家相關,願意拿出一些銀子來作為補償,那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你卻因為想要貪圖更多繼續鬧事,人家不給了,你拿人家也沒辦法。
律法在那呢,人家又是後台灰常硬的,你贏得了嗎?
眾人麵麵相覷,有的做不了主的紛紛回去通報了自家的主人,不多時,便已經有一半的人選擇了默默拿著自己的那份補償離開,畢竟,這些拿在手裏,也算是賺到了,這些日子,還是盡快收拾房子,爭取下個月能正常開業。
而剩下的一半,有的是想要觀望到最後一刻,而有的,則是對舒錦歌鄙夷不服氣,因為人家的後台也不低。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舒錦歌看了看處理完的的人家,大約用去了她二十萬兩銀子,不由有些心疼,直怨古代的滅火裝置不完善,不然,怎麼可能連一整條街都燒的麵目全非。
不過,怨歸怨,她還是眉頭都不皺的將銀子拿出來賠償,畢竟,那些人損失的都是血汗錢。
雖然火不是她放的,可是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受到連累,她不是菩薩,卻也不是沒心的。
“四弟妹這是準備做慈善事業了?這可不妥,這樣子下來,弟妹你的損失不小啊。”
舒錦歌聞聲望去,不由已愣、
禦天銘。
他怎麼會來這裏?
舒錦歌皺眉,便見禦天銘背著手施施然的走上前來,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俊秀的公子,白衣白褲,白色的披風,腳上也踏著白鞋,隻是上麵繡著淡色的並蒂蓮花。
這樣的妝容,活脫脫像是一個守孝的,舒錦歌沒看出他是誰。
“想必四弟妹還不知道我是誰,我叫禦天銘,是天齊的四哥。”
舒錦歌裝作很驚訝的樣子,隨後施禮說道:“原來是王爺的三哥,錦歌這廂有禮了。”
“無妨,我不過是來看看這施工進度的,咱們也算是巧遇,無須多禮。”
禦天銘說著,伸手很自然的拉著身邊的公子對著舒錦歌介紹道:“四弟妹想必還不知道這位是誰,這是出雲國的太子殿下,名為出雲皓月。”
舒錦歌當下驚訝,抬眼看過去,對方隻是禮貌性的對著她點點頭,便在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就算這樣,硬是讓人對他反感不起來。
真沒想到眼前這人居然就是出雲國的質子,可是為何會和禦天銘在一起?他們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原來是出雲公子。”
對著出雲皓月行了一禮,舒錦歌便不再看出雲皓月,隻是對禦天銘說道:“難道三哥也在這裏有產業,是不是也被錦歌連累了嗎?”
禦天銘聽了無奈的笑笑說道:“是啊,母親留下的唯一一間鋪子,所以我沒舍得扔下,便叫人一直打理,誰成想有人趕在太歲爺身上動土,將這裏付之一炬。”
禦天銘說著這話,語氣裏盡是寒霜,這確實是觸碰到了他的逆鱗,想起禦天銘的母妃其實如同禦天齊的母妃一樣,早早的就過世了,而禦天銘的母妃過世的時候,他還在軍中,皇上居然不準他回京奔喪。
那是何種的難以忍受,想來那個時候,他是崩潰的,於是在見到柔弱的如同母妃一樣的舒錦歌之後,才會升起愛慕吧!
隻是這一世,她改變了命運,禦天銘,又會如何?
舒錦歌心裏潛滋百味,上輩子,她就對不起他,這輩子,居然還在兩人不相識的時候毀了人家想念母妃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