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錦蓮貴為側妃,卻最是不想讓人喊她側妃,在她的眼裏,她隻能是正妃,所以,茗如都是喊她娘娘,從不觸犯她的忌諱。
時才殿下離開,她百分百肯定,娘娘又生氣了。
“去看看,殿下到底去了哪裏?什麼公務,需要三更半夜的處理?”
“奴婢知道了。”
茶如應答告退,舉止得體,從不多任何話,這一點,舒錦蓮非常滿意,隻是美中不足,這個茗如根本就不會給自己出謀劃策,她太安分了,安分的有些愚笨。
可是。卻也讓她安心,這樣一個丫頭,才不會有機會爬上禦天成的床。
不多時,茶如回來了,低頭說道:“殿下去了大小姐的閨房,今日大小姐高燒,奴婢離開的時候,大小姐的院子便熄了燈,想必殿下似乎打算在那裏陪著了。”
舒錦蓮聽了,頓時臉色鐵青,伸手抓起一直茶碗逛蕩的摔在了地上。
“賤人,果然是賤人生的孩子,這麼小就這麼賤,連自己親爹都不放過,果然不能留啊。”
舒錦蓮的話一字不落的進入了茶如的耳朵裏,聽著那一句句的無言碎語,她心中惶恐,麵上卻不敢表露,隻能低眉順目站著,等舒錦蓮讓自己出去才能動。
好半天,舒錦蓮罵夠了,這才看向茶如說道:“今晚的事情給我忘記,你下去吧。”
茶如立刻點頭離開,出了房門,已經是一身的冷汗。
茶如神色如常,離開舒錦蓮臥室之後便守在偏房,等到換班值夜的丫鬟過來,她這才離開。
她出了房門,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戶頭又看了看,眸色漸漸從平靜轉換成笑意,然後走到院子僻靜處,一個跳躍,便離開了大皇子府,任誰下載乃看了,都會懷疑,這是那個整天卑躬屈膝的茶如麼?
而茶如離開院子不到一刻鍾,又從原來的位置一個跳躍回到了院子,身體輕盈如貓,他頓在牆頭上,看了看,沒什麼守衛,便縱身而下,拍拍身上的灰塵,坦然自若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整個夜裏,寂靜無聲,根本沒有人會注意這個插曲。
當然愛,大皇子府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雖然茶如避開了所有的守衛,卻暴露在了暗衛的眼中。
茶如離開之後,邊有人將茶如的動向告訴了禦天成,禦天成聽了微微皺眉,想了半天,眼神閃過陰狠。
“立刻派人密切監視舒側妃,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隨時彙報,另外,在大小姐的院子裏加派人手,暗衛也調過來兩個。”
彙報的暗衛低頭應答,轉身消失在夜色中,而禦天成,則是看著床上睡著很熟的甜兒,心頭的懷疑更重。
今日他從舒錦歌的屋子裏走過來,便看見了還在掌燈的木槿院,這裏曾經是木側妃的住處,因為木側妃去了,甜兒換了地方還睡不著,隨意,禦天成就將這個院子給了他這個長女。
對於這個長女,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還是很喜歡的,而且,這甜兒也是當今皇上禦牧野的第一個孫女,所以,甜兒出生便有了郡主的封號,他怎麼會不喜愛這個給他爭了那麼多光的寶貝女兒。
可是今夜他過來,恰好看見了乳娘哭的淚眼婆娑,而躺在她懷裏的甜兒,則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一點精神都沒有。
本來,這三更半夜的,小孩子乏困是很正常的,所以禦天成也沒說什麼,隻是斥責那個奶娘哭聲都擾了小姐睡覺。
誰知那奶娘見是禦天成頓時跪下哭訴,說甜兒不知為何這些日子根本就一口奶都吃不下,每日都是昏昏沉沉的樣子,奶娘想要府中的大夫來看看,卻總是被推三阻四的,如今,甜兒這個樣子,已經有三日了。
禦天成聞言立刻上前,便發現甜兒已經瘦的皮包骨,而且連眼睛都睜不開。
他氣的立刻傳喚了府醫,府醫過來看了一下,自然是不敢欺瞞禦天成,說這是安眠散服用過量所致。
禦天成更加氣憤,差點一掌將府醫拍死,問道為何總是回絕奶娘的傳喚,府醫支吾了很久,才說道是舒錦蓮的暗中指使。
禦天成不是傻子,若是舒錦蓮是冤枉的,可是這孩子這麼小,有誰會跟她過不去,整日的給孩子喂食安眠散?還是在奶娘不知情的時候?
然後禦天成又問了奶娘,奶娘隻說這幾日舒側妃每日都來,隻是呆的時間不長,總是要抱著小姐疼愛一會。
這一個兩個的,都指向了舒錦蓮,加上木側妃突然一屍兩命,這就玄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