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有說小蟲,為什麼一定是毛毛蟲?搞不好是小瓢蟲,小甲蟲,帥氣得不得了。」
「那麼,好帥氣的小毛蟲,情況怎麼樣?」古時彥彎下`身子,仔細觀察任真的睡瞼。
「好帥氣的巨大甲蟲告訴你,以感冒來說很嚴重,就整個內科的角度來看則是小事一樁,不用擔心。」
「那就好。」古時彥喃喃說著,視線卻沒有離開任真猶帶笑意的睡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古時傑得意洋洋:「嘿嘿,覺得怎麼樣?是不是很可愛?很可愛吧?」
古時彥像被針戮到肋骨,痛苦得皺起眉頭。「……別這樣對我,當老媽替客廳鋪上紫色地毯,又把窗簾全部換成粉紅色時也說過一樣的話。」
古時傑呆了一呆,回想起客廳慘遭毒手的那一天,老媽說話時的情景,無論用詞語氣,果然都和自己方才一模一樣,不禁啞然。
「往好處想,任真總是比老媽的客廳要強得多了。」古時彥說著扣上外套衣扣,問他:「我現在要回家看看爸媽,你要不要一起走?」
「你不回自己的公寓,回家幹嘛?」古時傑警覺地問。
「回家當孝順的兒子啊!很久沒陪爸媽聊聊天,他們應該會對醫院發生的『很多事情』感到非常有興趣。」他斜勾著唇角一笑,並不等弟弟的回答,逕自朝外走出病房。
「啊哈!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古時傑一下子跳起來,胡亂抓起背包外套,便往兄長後頭追去,口裏嚷著:「你若以為我會讓老爸老媽隻聽你的一方說詞,那可就錯啦!」
他一口氣跑到走廊,又急急忙忙折返病危,彎身附在依舊熟睡的任真耳邊,輕聲說道:「對不起,我得趕著去捍衛事實真相,明天一大早再回來陪你!」匆匆親了一下額頭,又匆匆趕了出去。
晚飯過後,又經過很久很久,好幾年那樣久,古時傑終於走進病房,任真立刻推開手中的雜誌,急切地問:「我想要出院,我不能離開我的工作那麼久。你幫我問過主治的柳主任沒有?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這一整天可真難熬,古時接一大早就來過,為了門診又不得不離開,中午趕來陪他吃午餐,用畢之後是下午的門診、巡房以及會議等等一堆事情纏身,每次都隻能短暫停留。任真一點也不見怪,而是無比羨慕,迫不及待想返回自己的工作崗位。
「別急別急,今天才第二晚,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古時傑俯下`身去,一個表示問候的吻輕輕落在任真的唇上。「你就放輕鬆點,安心再待一晚。」
「結果你依然沒事。」
古時傑訝異地笑著。「我會有什麼事?」除了被老哥罵,被扣薪水,被處罰跟清潔工一起整理池塘,為受驚的錦鯉進行心理輔導,不過都是些小意思。
「感冒啊!」任真不滿地瞅著眼前這個健康的範本。
「我都那樣……那樣……吻了你。」說到後來聲如細蚊,幾乎聽不見。
古時傑把帶來的東西一股腦扔在活動餐桌上,抓過椅子坐下。「那麼熱烈的吻隻是為了要傳染感冒給找?我聽了很傷心啊!」說著擺出全院隻有任真會上當的委屈表情。
「不、不是的——我、我、我——」
「哇哈哈哈!」古時傑在椅中笑得東倒西歪,幾乎要跌下來。「我真高興,你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我好怕你不承認喔!哈哈哈!」
「根、根本役那麼好笑!我本來就是打算要傳染感冒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