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吟微笑的看著麵前這個擺譜沒邊兒的女人,身邊的蘇流煙卻已經臉色蒼白,繁枝和其他人則是一副看好戲事不關己的心態。誰不知道鬱羨吟是個不好惹的,就連徐惠品都栽過更何況是舍秋聲這個隻知道撒嬌邀寵的丫頭了。
“剛剛和三小姐說的事情,三小姐可記在心上了嗎?那家的公子可是人中龍鳳,定能中意你的。”舍秋聲笑著對鬱羨吟說道,“雖說三小姐人長的漂亮又聰慧,可畢竟從前是許過人的,沒什麼事情倒也算好事兒,但畢竟名聲說出去不好聽,所以有個什麼缺點什麼你也得擔待著,畢竟人家也是世家子弟,和咱們鬱家門當戶對。”
繁枝白了一眼笑著看向羨吟,“聽說那家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傻子呢,不過人長的倒是幹淨,繁枝在這裏恭喜三姐了。也要感謝夫人給三姐找了這麼好的婆家,若是信王一會兒聽說了大概會羞愧難當吧?”繁枝故意拿這話揶揄舍秋聲,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明白。不過看樣子羨吟倒是懂了,把茶盞往桌上重重的一放,抬起眼簾看著舍秋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給你許了人家還有錯了不成?你可別不知好歹。”舍秋聲冷哼一聲站起身來。
鬱羨吟瞧著她這般也笑著站起身,“夫人這樣說倒是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我也本想著對夫人恭敬些的,把我母親那唯一嫡母的身份放在一旁不說,可是見夫人似乎不太懂得感恩,那我也就不客氣了,還望夫人勿怪。”鬱羨吟上前一把抓住舍秋聲的脖子。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徐惠品卻在驚訝之後露出一絲笑意,誰讓舍秋聲整日覺得自己本事大呢,這回她若是能過了鬱羨吟這關徐惠品可還佩服她了呢。
“羨吟,不要對夫人無禮!”蘇流煙上前剛勸一句,就被五姨娘若成拉了回來。
六姨娘懷裏的長安哇的一聲哭起來,六姨娘慌亂的抱著長安,“夫人,三小姐,妾身先告退了!”說著連忙離開了屋子,逃之夭夭一般。
舍秋聲一手支撐著桌角,緊張的看著鬱羨吟,“你你你要幹什麼你?這鬱家難不成沒有家法了嗎?竟然敢對嫡母動手,你不想活了?”舍秋聲雖然也聽說過鬱羨吟的一些事情,可卻根本不以為然,她堂堂扶餘國的皇親國戚,曆經後宅爭鬥,可不相信自己會輸給一個丫頭,再說了她還有鬱遐年的寵愛,是當家嫡母也是郾城鬱氏的主公夫人,將來也是有可能做皇後的。她會怕了鬱羨吟不成?
“嫡母?”鬱羨吟深吸了一口氣,身後的繁枝也收斂的笑意,知道鬱羨吟此刻是真的生氣了,“這鬱家的嫡母不管到什麼時候都隻有我母親孟薑一人可稱,你算什麼東西?徐惠品在鬱家守了二十多年,卻也不過是尊稱一聲二夫人而已,你這個丫頭剛來幾天竟然也敢妄想嫡母之位,真是可笑。”
一旁的徐惠品雖然不滿鬱羨吟的話,但也的的確確說出了她的心聲。“三小姐說的不錯,這當家嫡母就算是輪不到我,隻怕也和夫人您無緣。”
“二夫人!”蘇流煙皺起眉頭,真是不怕事兒大似的。
鬱羨吟冷漠的瞟了舍秋聲一眼,目光裏仿佛帶著刺一般劃過她的沒一寸肌膚。“舍秋聲是嗎?也不是什麼扶餘的貴族麼,你當真以為我鬱羨吟是沒見過世麵的不成?我不妨告訴你,我既然已經被鬱家逐出家門就不受你的約束,想左右我的婚事你還差了點。再有,這鬱家雖說我離開的久了些,可若是我願意大可以再回來,別覺得你是這鬱家上下的女主人。因為你從來都沒有這個機會,明白嗎?”
舍秋聲自然是不服氣,這鬱羨吟說說之後便會離開鬱家,可這個時候她若是認輸的話將來怎麼在鬱家人麵前立足?“你這丫頭倒是狂妄,別以為你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嫡女可以左右什麼……”
“哦?是嗎?”鬱羨吟手上的力氣又重了些,舍秋聲頓時就發不出聲音來,隻能怨恨的看著鬱羨吟。
蘇流煙見情況不好,連忙上前勸說,“羨吟這樣做的話,難道就不考慮一下在前廳的信王嗎?眼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啊,雖說夫人言語之中有得罪之處,可畢竟是當家主母,不管你承認與否,老爺都是和她行過大禮的。”蘇流煙並不想激怒鬱羨吟,也隻能避重就輕,勸她不要惹麻煩。這舍秋聲雖說討厭的緊,但是畢竟維係著鬱家和扶餘的勢力,若是她死了鬱家又該如何?蘇流煙如今是鬱家人,自然要為鬱家考慮,其實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兩個孩子,畢竟他們也姓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