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怎麼證明你是男人(2 / 3)

季書晴坐在她床沿,沒心沒肺地道:“我跟你說件事你先別激動,其實昨天,昨天你被采花賊下了藥……”

“采.花賊!”明初衝動地掀起被角,動作幅度過大把季書晴手上的蓮子粥打翻在地,她跪在床上揪起季書晴,不敢相信地問道:“難道我被采.花賊給采了,我……”下麵隱隱作痛,提醒她不好的事已經發生,不用等季書晴親口告訴了,她也不再試圖欺騙自己還清白。

見明初情緒激憤,季書晴更不敢相告實情,“你先冷靜一下,其實不是采花賊。”

門前,一雙皂靴停下。

“是他,”季書晴反手指向門前,“實情是,你被采花賊下藥,然後自已覺得不舒服就回來了,之後嘛……”

喪失理智的明初哪還有心情聽她說下去,急忙下地,連地上一地碎片都沒發現,門前那人見狀飛快奔來,出手托住她即將踩在碎渣上的腳。

明初眼神陰戾,冰冷地看向他:“是你。”她的眼中帶著無數的鋒,冷到讓人汗毛直豎。

季書晴為免引火燒身,見勢不好後立馬離開了房間。

“放手。”

“昨晚的事……”

憤怒瞬即燃起,像有一股火直衝天靈蓋,明初一腳蹬開他的手:“你趁人之危,你還要不要臉!你以前不是說過麼,你願意用死來換跟我歡好,你現在就給我去死!”

他憑什麼在沒經她同意就拿走了她的初次,憑他是萬人之上的皇長孫麼!他不是記得自已說的每一句,好,那就來踐行吧!憤怒讓她失去了理智,他拿走的何止她的初次,還有她的驕傲自尊,與自由。

她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他的李姓,注定他隻能成為她人生路上的一個過客,她的心,永遠都不會允許他走進。

鬆開手,承元站直身體,身上彌漫著的落寞充斥著整個房間。

他緩緩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他一直有帶小型匕首的習慣,因為他見不得指甲長長,會經常性修剪,必要時當作武器也很趁手。

“來,”他把匕首遞向明初,見她眼瞳怔不肯接下,他撥開她的手把匕首放在她掌心,大手包著小拳,果斷往自已的心口處捅來。

“你!”她下意識收住手,不肯再進一步,剛才他的力氣分明就是想把自已身上捅出窟窿!“你這個瘋子……”她的手隱隱顫抖,她不是想他死麼,關鍵時刻為什麼又不忍了?

“來!”承元手上加了幾分力氣,眼底很快漫起一層淚光,堅決道:“我說過的話都記得,這條命是你的,想要的時候隻管拿去,我絕無怨言,”刀尖緊緊挨上心口,他甚至能感受到尖銳物抵近皮膚的痛感,薄小的匕首在兩個人的僵持下慢慢刺進衣物,一點冰冷攻向他的心房處。

明初狠狠直視這個瘋狂的男人,眼前一片霧氣騰騰。

現世的種種經曆把她調教成一個“說謊成性”又口是心非的女人,因為她愛不得這個男人,她便將對他的所有情感都寄托在一個“恨”字上,她人生尚短,餘生不願有他,隻是為了不要在他的世界裏泥足深陷。

他手上的力很重,隻要她一鬆手,這一刀必須會紮進他的心房。

剛才要他去死的果決全部不見,她真後悔說了這句話。

“神精病,你在這裏自殺而死,是想我脫不了關係,再被朝廷追殺麼!”她含著淚大聲吼道:“你要死,給我死遠一點!”

承元不知該哭該笑。

“瘋子!”

他是瘋了,因為愛這個女人,他從一個極盡隱忍謀算之流的承元,變成了今天將女人放在第一位的昏庸皇長孫,連一個女人都征服不了,他要天下有什麼用!

“在做什麼!”

門外一個聲音喝道,明初一時緊張,手上一頓……手上的刀直往承元胸口刺時,還好明初驚覺,關鍵時緊握刀柄,及時收住了承元往前送的力量。

但這一刀還是刺傷了他,鬆開時,匕首直挺挺地插在他的心口處。

承元麵露痛色,受傷的眸子一瞬不錯地看著驚愕的明初,“這樣可以贖罪了麼?”

“別動,”說話的人是天啞,見承元受傷他快步走進,第一時間給承元查看,幸好這一刀隻是傷了皮肉,再深一寸隻怕就會危及性命。

等明初起床穿衣,天啞正在客廳裏為承元包紮傷口。

如今正是天冷時分,客廳裏燒著暖爐,溫度倒算合宜。

自打承元大權得手後他的生活就像失去了活力一般,真登到頂峰方知高處的寒冷與孤寂,他不快樂。

沒有當初跟明初一起死裏逃生、一起相伴的日子快樂,盡管那時他們無不是把性命當作唯一賭注。

回憶像布滿裂紋的冰,一碰即碎,並再也收拾不起。

走出耳室,明初正巧迎上承元的目光,他受著傷,任由天啞替他包紮,一臉麻木。血漬沁出紗布,染紅他心口孩兒拳頭大小的一片。

“來的正好。”天啞剛好包紮完畢,剪下多餘的紗布,“昨晚的事,我有必要跟你說清原委。”

天啞少年老成,無論說話做事都非常穩重,同時話間也自帶一種迫人的壓力。

“昨晚的事不怪他。”

明初苦笑,不怪他難道還怪我。

“昨天你被人暗算,”天啞當然不會把季書晴出賣,明初連承元都下得了手,知道真相後八成也會找季書晴算賬。天啞不苟言笑,不苟言笑的好處就是即便他笑了別人也很難看出來。他接著上半句,“是你苦於被情藥折磨,把承元拉進屋子裏。”

為了徒弟的幸福,天啞說了生平第一個謊言,盡管他也很想把這個睡了他徒弟的人捅上兩刀。

“不 可 能……”明初驚得嘴唇微張,她才沒那麼不要臉!

“我和書晴親眼所見,假得了?”天啞說起謊來有板有眼,連眉毛都未曾動一下,“不信你可以去問書晴。”

明初臉上一燒,活像被丟進火裏烤過一般,嘴硬地道:“就算我失去意識,他可是清醒的,為什麼還要占我便宜?想反抗我很難麼,他根本就是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