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第二天到底沒能去買她欽定的那些東西,原因無他,她腰酸得下不了床了。
我拿了瓶橙汁遞給她,與此同時不忘笑話她體力太差。
她鼓著腮幫子瞪我:“都怪你太……太……”臉紅得不像話,太不出來了。
閑來無事,我也爬上了床去,見我靠近,她登時如臨大敵,如果不是腰酸背疼她肯定早縮到床角去了。
我歎氣:“你怕什麼?”
她紅著一張臉瞧著我,不說話。
我往前逼近,趁她想溜之前一把拽住她的身子,揉了揉按進自己懷裏去,聲音溫柔得簡直不像話:“不做了,抱你睡覺總成吧?”
她眨巴眨巴眼,總算溫順了。
沒想到一覺就幾乎睡到下午了,我睜開眼的時候,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近在咫尺地盯著我。我先也是一愣,好一會兒才回了神,胳膊收了收將她的身子再往懷裏摟了些,啞著聲音喊她:“餓了吧媳婦兒?”
她點點頭,然後咧開嘴角朝我笑:“我給你做飯吃好不好?”
當然好。
見我點頭,她從我懷裏掙了出去,起身的時候身子明顯頓了一下,然後就轉過臉來罵我:“縱欲過度啊,媽的!‘’’
我抄起枕頭往她身上砸:“怎麼說話呢?”
她一邊躲,一邊嘟囔著:“我一直說髒話你不知道啊。”
見她走進了浴室,我的目光收了回來,眼角瞥見床單上那團鮮豔如玫瑰的圖案,又想起她罵罵咧咧地說我縱欲過度,不由得笑了。
她在廚房裏搗鼓了好長時間,我要進去幫忙被她推了出來,嚷嚷說著她自己搞定讓我去看電視。
結果飯沒做好呢,有人來找我了。
竟然是宋越。
陸齊安靠著門框,神情挺悠閑:“就這兒說吧。這我媳婦兒,沒啥不能說的。”
宋越登時更像是被雷劈了:“媳、媳婦兒?”緊接著又是一句,“領證了?”
陸齊安笑得得意:“昨兒領的。”
宋越看看陸齊安,再看看我,一雙漂亮的眉毛幾乎要擰斷了。我心想你不祝福我們也不帶用這種表情的吧,就聽他尤抱一絲希望似的問道:“陸伯伯和伯母,他們倆知、知道嗎?”
陸齊安和我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這小子是來砸場子的吧”的眼神,然後我們家戶主發話了:“就他倆催著趕緊把證領了的,不然也不能這麼快啊。”
聽著那語氣,居然有幾分挑釁和得意的意味在裏頭了。
我在心裏暗笑陸齊安還記著宋越前一段糾纏我的事兒,然後就見宋越麵如枯槁地自言自語了一句:“不,不能吧?”
我和陸齊安再一次對視一眼,隱隱覺得該是有什麼事不對勁了。
陸齊安朝我使了一個眼色,我會意,端著飯菜舉步往客廳裏走,聽見身後他問宋越:“到底怎麼了這是?有話直說不成嗎,繞什麼啊你。”
走得漸漸遠了,宋越回了什麼我沒聽到了。陸齊安朝我遞的那個眼神意思很明顯——凡事有他。於是我也不好再過去聽,就坐在餐桌旁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陸齊安才回來,臉色不怎麼好看,我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沒人跟著,想來宋越是走了。
“怎麼了這是?”我穩了穩心神,問他。
“沒什麼。”他有些煩躁地扯開了襯衫袖口的扣子,走過來坐下,拿了筷子夾了一口菜,還沒來得及放進嘴裏就又擱下了,“我得回老宅一趟。”站起身來見我正盯著他看,就笑了笑又加了一句,“一會兒就回來啊,你自己先吃。”
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他的車開到了路上,我的心裏一直突突突地亂跳,到底怎麼了這是?
他匆匆離開,我也沒了食欲,吃了幾口就擱下了筷子,幹脆起身把飯菜放進冰
箱裏等著他回來熱了一起吃。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決定給他打個電話看看到底是有什麼事,堪堪拿起手機還沒來得及撥號,攥在手裏的手機就“嗡嗡”地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