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上帶著半個麵具。他麵無表情地說:“我本來以為會是白翌來,沒想到是你……”口氣就像在說今天新聞主播換人了一樣。

我警惕地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轉念一想再道:“那老頭是你殺的?”

趙一奇聽到我說話,眼神變得更加冷淡,但是我發現他多了幾分怒意,他晃著腦袋坐在我的邊上,摸著我的臉說:“這是破解詛咒的唯一辦法。”

我糾結地看著趙一奇,說:“破解詛咒不是隻要保存秘密麼?你怎麼要殺人呢?”

趙一奇聽到我說這話,臉色馬上變了,他蒼白著臉說:“我一直以為白翌是我見過最守信用,最能保守秘密的人了,沒想到他居然馬上就把這事告訴你了。人呐,果然沒有辦法保住秘密啊。”

我看他這樣,好像被什麼重重地打擊到似地,我轉了一個問題問道:“你確定一定有詛咒麼?”

趙一奇好像依然沉浸在被打擊的痛苦中,他皺著眉說:“有,你不相信麼?那我來告訴你吧。”

他搬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他神經質地捏著手指,他看了看我,又低頭摸著手說:“本來這事是要告訴白翌的,但是他沒有來,可是我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說完他撩起呢衣服,我發現他的肚子已經爛出了一個洞。

我問道:“難道說你出來之後就開始潰爛了?”

他說:“是的,這也是詛咒的一種,不過這不是最可怕的……不,這根本不算什麼……”

忽然他抬起頭說:“你得保密!”

我還沒從他的思維中跳躍出來,我隨口啊了一聲。但是他卻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我屏住氣都不敢呼吸,我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要我保證有什麼有?我和你又不熟悉。”

他聽到我這計劃,馬上拿起邊上的繃帶,繞住我的脖子惡狠狠地說;”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勒死你!“

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勒緊了,覺得他根本就不正常,深怕他真的一失手就把我給勒死了。我連忙拉住繩子說:“好,好,我答應你,你快放手啊!”

趙一奇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繩子,他深呼吸了好幾次,終於又恢複到那種人畜無害,可憐巴巴的樣子,他坐下來說:“好吧,那麼我們就開始了,從哪裏說起呢,哦。那個祭祀坑……那個祭祀坑其實是一個鬼坑,那些白骨都是過古蜀國的叛徒,它們受到嚴厲的懲罰和虐待後被活埋在這裏,按照古蜀國的傳統,如果他們死後腐爛那麼就是罪人,永遠都要留在這個萬人坑內,而如果沒有腐爛那麼他就是保存信義的勇者,他們會重新被挖出來然後莊重地安葬,並且每年都會受到祭拜。所以這個坑本身就是對於信用的一種考驗和象征。

這些都是我在查點文物時候發現的,而那個麵具則是戴在每一個罪人臉上的懲罰,代表著唯一的救贖。如果他死後腐爛化為白骨,那麼麵具自然會脫落,如果沒有化為白骨,他們就會依然帶著那個麵具……那天,我挖到那張麵具的時候它深埋在圖裏,我想要掀開麵具的時候,我發現地下好像有一個人,它沒有死!那種彈性的質感……這張麵具是戴在一個深埋在土裏幾千年的活死人臉上。但是就在我拿下麵具的那一刻,麵具下卻又成了累累的白骨。好像我前麵的感覺都是假的……也就在那個時候,我們這群人出現了幻覺。”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然後看著我繼續說:"你可能以為我是瘋了,或者出現了幻覺,我一開始也那麼認為,但是隨後那個麵具就消失讓我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的。我覺得肯定是那個在坑內的人給拿走了,他跟著我們走出了那個祭祀坑……”

我舔著嘴唇說:“那個幾千年前的祭祀坑,居然有……有人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