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個同學的名字可以告訴我們一下麼?”
白翌說:“趙一奇。”
警察記下這個名字之後就說:“好的,這件案子希望你們不要對外界透露,我們會繼續調查。近期不要去外地。”
白翌點了點頭,警察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白翌關上門,他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他過了很久之後說:“我得去一次小趙那。”
我點了點頭說:“我和你一起去。”
白翌皺著眉搖頭道:“不,你別去,他既然讓我一個人去肯定有道理。”
我急著反駁道:“這事不簡單,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白翌見我如此堅持,便也無話可說,他說:“那麼你在樓下等我吧。”
我們兩個人來到了趙一奇的家,他住在非常偏的地方,再過去一點估計就算是昆山了。白翌讓我在公房樓下等,那樓的四周都是一片荒蕪的雜草,我皺著眉頭點著一支煙說:“哥們這裏蚊子太凶了,你得快點,否則我指不定得被咬成啥樣子。”
白翌捏了捏我下巴說:“委屈了,回家補償你好了。”
我甩開他手說:“得了,上去吧。有事就打手機,實在不行朝著窗戶喊救命都可以。”
白翌哈哈笑著上樓,我雖然說得輕鬆,但是心裏不免還是有些擔心。如果按照目前這些情況來看這個小趙很可能有鬼,但是他沒有理由殺那個老頭,而且還在那種情況下殺人,這麼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一個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一邊抽著煙,果然沒多久我就覺得胳膊上被蚊子叮了好幾口,又癢又難受,天還特別的熱,樓後那堆雜草叢中還有癩蛤蟆的叫聲,這裏的小區估計還有很多是空屋子,到了晚上還真有那麼一絲荒涼的感覺,這小子住這裏再加上遇到了那些事,精神上受不了也許真的可以理解,但是精神到底要壓迫到什麼程度才會變成那樣?
我捏掉煙頭,看著樓上,自言自語道:“有些時候了……”忽然我發現從樓裏麵好像有人要下來,我以為白翌出來了,但是那個人走的非常的緩慢,像是一個老人家,這是一個老公房,沒有樓燈,即使在大白天看上去也特別的暗,走了很久我依然隻能看到那下樓人的腳,他穿著黑色的西褲,還有鋥亮的皮鞋。
我盯著黑漆漆的樓梯口,那人走得非常慢,幾乎走一步就會停很久,終於慢慢地我看到了上半身,穿著一套月白色的唐裝,我心想著穿的那麼有派頭怎麼也住這樣的公寓呀。直到出現了那個人的脖子,我沿著脖子發現他的下巴一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就在我等著看他頭出現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把一彎腰整張臉湊了過來,我一看倒吸一口氣那個怪麵具的男人又出現了。他依然帶著半個麵具,而另外半張人臉非常恐怖,臉色像是塗了一層蠟似地黃,就像是四川變臉臉譜似的。反正不是一個人可以擁有的臉,他朝著我不停地搖晃著頭,然後整張臉的麵具就猶如變臉似地一下子消失,變成了一張滿是腐爛的人臉,眼珠子還在不停地轉動。
我嚇得一個趔趄,等我再抬頭從樓上走下了一個老頭子,但是模樣非常的正常,我倒顯得表情猙獰,老頭走過來道:“小夥子沒事吧,等人呐,天熱小心中暑。”
我頓了很久,才緩過神來,這個老頭也就是普通老頭的樣子,雖然有些行動不便但是絕對沒有前麵那驚悚,我勉強笑道:“沒事沒事,我在等人。”
他哦了一聲便離開了,老頭可能有些中風,動作的確非常緩慢,但是絕對屬於正常範圍的。我警惕地看著他,深怕他再來一個“變臉”。
我捂著臉,前麵難道又是我的幻覺?過了一會白翌終於下來了,不過下樓的速度也夠慢的,看樣子他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