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儒雅的男人居然是一個偷窺狂,他不但喜歡打聽別人不堪回首的過去和隱私,更加喜歡要挾別人。看來白天那個勁爆的報道是真的……
金波他開始瘋狂地大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而錄音機裏的聲音也結束了,那個肉塊也消失了。
白翌靠近我說:“小心,這家夥不正常了。”
金波笑完之後,他瘋狂地衝到錄音機邊上,開始狂踩錄音機,直到錄音機被踩成了碎塊,他又開始笑,最後他吸了一口氣,馬上又恢複了平常恬靜儒雅的表情,他抬頭看著我們,他說:“兩位都聽到了?”
我們沒有回答他,他一臉委屈地說:“不要說出去好麼?其實我們根本沒有關係。你們說出去也沒有證據,我可以告你們誹謗罪。”
此時,我根本不覺得他根本不像白翌,他整張臉都是假的,在光耀、斯文的麵具下,是那麼齷齪、不堪的內在。
白翌說:“隻要你過得了自己這一關。”
金波走了過來,我拉著白翌往後退,我不相信這個偽君子,他說:“我是一個演員,我需要的隻是扮演角色,無論是戲裏還是生活。自我算不了什麼,但是我很喜歡看到別人的真實暴露在我的麵前,嗬嗬,這樣的感覺很痛快!也很好用!但是那個記者居然想要用這個要挾我……”
白翌說:“所以你害怕你的陰暗就會被曝光。”
金波注視著錄音機的碎片,他笑著說:“這是一部偵探劇,在最後鬼魂幫助了偵探找到了凶手,但是鬼魂的證詞無法起到作用,作者使用了另一個手法,也就是第三人在場的手法才使得凶手落網,但是現在,你們沒有證人,也沒有證據,凶手將依然被無罪釋放。嗬嗬,劇本和現實重疊了,但是結果卻不一樣,這是不是很有意思?”
說完他撿起地上的禮帽,給我們做了一個謝幕的動作,之後就離開了舞台。
我看著鏡子裏的我和白翌,我們站在舞台上,金波說的沒錯,這裏除了我們兩個什麼人都沒有。而唯一的錄音機也被踩得粉碎,我們沒有證據,白翌脫掉黑大衣,對我說:“走吧。”
我不甘心,咬著牙問道:“就那麼結束了?”
白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說:“不,沒有結束。”
我問道:“什麼意思?”
白翌最後看了一眼四周說:“我說了,他躲不過自己這關。”
第二天,我們收到了一份信,裏麵有一張支票。但是什麼都沒有些,白翌藐視地看著那份信說:“做事真的滴水不漏啊。”
我冷笑著瞥了一眼,就把東西扔遠些說:“我們真的就不能揭發他?把這個交給警察總能查出什麼的。”
白翌說:“我們沒有證據,不過……
白翌把支票連著信封一起扔進煙灰缸,隨後點燃信封說:“不過還有一雙眼睛一直都在看著”
我疑惑地問道:“怎麼回事?”
白翌抬頭看著我,火光把他的眼睛照的非常亮,他微笑道:“因為趴在天窗上的那個人一直都沒有消失,他一直都看著我們的表演。它不是靈降術製造出來的幽靈。”
我吃驚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說?”
白翌歪著腦袋說:“嗬嗬,像金波這樣的人最無法忍受的就是無時無刻地監視,他隻有不停地偽裝才能繼續生活,而這樣的生活最後會碾碎他的神經。你還記得,你說過那個在天窗出現的人麼?他也出現了,而且最後我看到了他的長相。”
我沒有插話,白翌看著我的眼睛說:“是金波。”
我有些明白白翌的話,於是便也不再問什麼,最後白翌說了一句:“反正到最後,他都會曝光的,有些事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