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旅遊還真的很有興趣,沉默了許久,才問道:“你真的想去?”
我別扭地說:“無所謂,不過我也不想惹麻煩。”
白翌的臉上露出鄙視的表情道:“他惹得麻煩還少麼?”
我大笑道:“六子的牌子算是坍了。不過這次他自己還沒確定,說是去考察。既然如此我們也就趁機去一次,你不是有年假麼。去玩還不樂意?”
白翌惡狠狠地道:“有是有,但是我覺得六子每次都沒什麼好事找我,最可惡的是這小子還特別喜歡拿你來要挾我。”
我尷尬地咳嗽道:“雖然那麼說沒錯,不過這次倒是難得機會。你真的不想去?”
白翌一臉無所謂地說:“我在你這年齡的時候,去過很多地方。西藏我不是沒去過。小同誌,你還是用其他的東西來勾引我比較有用”
說完就朝我靠了過來。我見白翌這幅老色鬼的口氣,便吐槽道:“去你大爺的小同誌,你怎麼不說你當年十萬長征走過,唐僧取經路過啊。算了,一句話,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也不想惹麻煩,大不了浪費一次敲竹杠的機會。”
白翌想了半天說:“去是可以去,不過別惹麻煩,別讓我瞎操心。”
我舉雙手說:“OK, 你放心,我這些我都懂。既然是這樣,那麼我明天就就回複他了。你也準備準備。”
白翌無奈地說:“就這樣吧,你去回複六子,早點告訴我時間,我得請假。”
果然,當我告訴六子白翌同意前往的時候,他顯得非常高興,一邊說笑,一邊就打電話訂機票。生怕我們會變卦。
西藏之行就在這番討價還價之中確定了。不過我們估計錯了一件事,那就是直達拉薩貢嘎機常之後,我們三人或多或少都出現了高原反應。六子最為嚴重,他出現了嚴重的暈眩。我們沒有辦法,隻有先找一家賓館住下,給六子買了高原康,他吃了以後稍微恢複了些,臉色也沒那麼難看。
還沒等我們好好安排下麵計劃,就有人敲開了我們的房門,進來的是一個穿著咖啡色夾克衫的高壯男人,皮膚黑的像是地瓜一樣的深紅色。他手裏拿著一個公文包,乍看上去像是鄉鎮府來的企業家。
六子見到他便站了起來說:“哥們,你總算來了。”
那個男人馬上咧嘴就笑,笑的時候整張臉像極了一朵菊花。他說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道:“商兄弟,紮西得勒,好久沒見到了。”
六子抱著氧氣袋對我們說:“他就是和我談起要一起做生意的朋友。達瓦他們就是我這次帶來的顧問。”
那個叫達瓦的商人朝著我和白翌各看了一眼說:“哦,你們好,商兄弟我得告訴你一件大事情,索旺表示不願意和你合作了。這下麻煩了。”
六子啊了半天,他問道:“搞什麼名堂了?”
達瓦欲言又止,看了看我們,六子說:“說吧。”
達瓦說:“這事有些突然,索旺的麵我沒見著,但是據說他開始接天葬的活了。他當了一名天葬師。”
六子捂著額頭說:“這也無所謂。可以兼職嘛。”
達瓦一臉苦笑道:“不,你不了解,在我們這裏天葬師被叫做‘刀登’,雖然都很敬重他們,但是畢竟那是和死打交道的人。咱們不會主動去接近這些人。做導遊非常不適合。”
我聽著也明白他的意♀
達瓦點著頭說:“他不允許我對別人說起,他本來答應告訴你們聽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去當刀登了。我不能說,他告訴你們才行。否則我會有報應。”
我注意到白翌的臉色開始有些微妙的變化,而我也開始覺得這件事好像開始越來越複雜了。六子見我們都沉默下來,他不好意思地開始扯話題。越扯越沒體力,最後幹脆閉著眼裹上大衣裝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