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看著我們,我一看原來這個男的是一個啞巴,難怪他一直都不說話。我為難道:“這……恐怕我們已經辦不到了?”
那男人非常著急,我見狀隻得說:“是這樣的,事情可能有些詭異,但是如果不是遇到這種事我們也不會轉那麼多彎找到這裏來……”
我把事情挑重點的告訴了他們,但是他們卻沒有表現出應該有的緊張和詫異,而是有一種舒了一口氣的樣子。我轉頭詢問了白翌,白翌卻用眼神讓我先不要表示疑問。那個男人他又揮起雙手,女孩子說:“哦,那麼就沒辦法了,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幫不了你們。”
我看得出那個啞巴在下逐客令呢,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白翌開口道:“現在外麵的雨下得太大了,我們沒有辦法走,而且已經錯過了長途時間,隻有等到明天再去補票,我看你們這裏的屋子也很多,能借一間給我們三個麼?我們會付住宿費的。”
男人搖著手,女孩子說:“不行,你們不能住在這裏。”
白翌麵無表情地說:“我們也沒有辦法,但是現在雨那麼大,我們這一去可能會感冒,還是說你們怕我們知道這裏的某些秘密麼?”
男人的表情首次有了變化,他僵硬地轉過頭對著白翌,眼神毫無生氣地盯著他看,白翌回敬他毫無情緒起伏的平淡眼神。兩種眼神交彙很久男人才揮了揮手,指著左邊的一間屋子,然後便起身離開了。小女孩顯然有些生氣,她撅著嘴說:“真討厭,就住下吧!呶,西屋給你們住。”說完就也走了。
我覺得六子非常不想留下來,首先可能是這裏主人太冷淡,根本不歡迎我們,其次就是估計我們一晚上都得坐在凳子上打坐。因為這所謂的西屋根本沒有床鋪。但是白翌卻執意要留下來,我有些猜到他的心思,也不想要去問。我感覺這個穿黑大衣的老頭已經回來了,然而這也隻是一種感覺。
臨近傍晚,六子去前麵的村口買點吃的和必要的洗漱用品,我和白翌兩個人就在這空曠的大宅子裏東看看西看看。那個孩子一直都在我們身後跟著,像是防賊似的,倒是那個中年男人我們一直沒有再看見他出來過。我們兩個打開了大門,麵前就是那座無名的土山,本來門前見山是很好的陽宅風水,但是這種土丘一棵樹也沒有,在這裏定宅並不吉利。
我和白翌想要上那座山上去轉轉,那個小女孩卻攔著我們說:“不要去了,那裏晚上看不清路。”
我笑著摸了摸那孩子的頭發,感覺她的頭發特別的硬,她捏著兩根小辮子瞪了我一眼,躲開了我的手。六子終於買了東西回來,整整兩大袋子。他說這裏唯一能買到東西的就是村口的那間雜貨店,他買了三把牙刷和牙膏還有毛巾什麼的,又去這裏的土家菜餐館買了一些熟菜。我心想菜還不錯,就對著身後的小丫頭說:“一起來吃吧,哥哥我請你。”
小女孩看著裏麵有雞腿,舔了舔嘴唇,我笑嘻嘻地把雞腿抓了起來,準備遞給這小丫頭。這時那個男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了東屋,叫走了那個小女孩。女孩子看了雞腿幾眼,便撒腿跑了過去。我歎了一口氣對著身後的兩人說:“賄賂失敗。”
六子噗地笑了出來,但是白翌卻沒有笑,隻是很淡定地看著東屋。我們吃完了東西,很自覺地收拾幹淨,然後我和白翌負責去打一些水來燒開了用來洗漱。我們轉到後門的小河邊,這裏有一個台階可以下去,從這裏看過去可以看到河流的走勢,河流到了我們這裏就轉向了。在遠處還能看到很多一點點紅色的燈籠,那裏要比這裏有人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