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聽,什麼聲音?”
我側耳傾聽,除了潺潺的水聲,我還聽到了非常渺渺的音樂,再仔細聽了一會發現是琵琶聲,聲音非常輕,幾乎水聲都能夠蓋住這聲音,應該是從那土丘上傳來的。我對著邊上的白翌說:“那裏還有人,會不會是那個男人?”
白翌搖著頭說:“不知道,先回去吧。”
我們快速地打完兩桶水回到西屋,在灶頭間燒了熱水,便回到了西屋。西屋很簡陋,居然還沒有電燈,所以六子前麵出去的時候買了幾根蠟燭。
我們三個人貓在桌子邊,一根蠟燭把我們三個人的臉都照得不像是活人。這絕對是一個說鬼故事的絕佳環境,不過我們三個都沒有心思罷了。六子舔著嘴唇說:“我們在這裏住一晚上,是要等什麼人麼,那個老頭?”
白翌雙手捂著熱茶,低頭不語,我開口道:“不知道,但是這裏肯定有為什麼東西……”
六子問道:“什麼東西?”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喝了一口茶說:“這個很難說,我覺得這棟老宅子裏有著某些秘密,和釵子有著密切的關係。對了,你有沒有聽到那山頭傳來的琵琶聲?”
六子抖了下肩膀搖頭道:“你不要嚇人好不好,你知道那山裏有什麼!”
我問他有什麼,他吐了下舌頭,說:“那個地方據說經常鬧鬼,好像從清朝初年就開始鬧鬼,一直沒有消停過。”
白翌頭一次發出了聲音,他說道:“說仔細點。”
六子搖著頭說:“沒辦法仔細,隻是聽說那裏本來埋葬著一個反清複明的女的,後來這裏有人告密,清go-vern-ment知道了,就把她的墳挖了。從此這裏就開始鬧鬼了,據說可以經常聽到那個女的彈琵琶。”
我嗯了一聲,突然間窗戶發出了聲音,六子回頭看了一眼說:“居然還是這種老窗戶,小安去拿塊布頭夾住窗戶,老是這樣怪嚇人的。”
我拿了一塊擦布疊了幾層,窗戶是那種木質的,原本應該紙糊的變成了玻璃,但是卻沒有插槽,所以風一大就會“嗙嗙”地撞擊窗框。我拉過窗戶,從這裏可以看到東屋的窗口,我奇怪地對他們說:“奇怪了……東屋怎麼沒有開燈啊。”
六子很不喜歡那個中年人,沒好氣地說:“省電費唄。”
我對著六子說:“你有沒有買手電?”
他說買了,我讓他把手電遞給我。我用手電照著那個窗戶,東屋的窗戶也是半開著,我隻能看到三十度角的東西,而且現在已經開始刮大風,還下起了一絲絲的小雨,視線非常模糊。我對他們說:“我覺得那屋子好像沒有人啊。”
他們走到我邊上,六子又打開了一把手電筒,視線比前麵要好很多。突然那角落裏閃過一抹黑影子,我揉著眼睛盯著那小角落看了半天,發現好像有什麼黑色東西在那裏移動著,感覺像是人,但是又不能確定。
就這樣盯著那屋子看了半天還是沒有看出什麼名堂,而此時我們卻又隱約聽到了山頭那裏傳來了幽怨的琵琶聲,六子催促我們快點把窗戶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