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齊的金墉城,據她所知道的一些消息中,這金墉城,貌似是北齊戰神蘭陵郡王的管轄領地吧?
雖然早就知道了清清真實身份為北齊人不錯,可她為執意要去北齊的金墉城呢?
她與蘭陵郡王,又是否有關係呢?
“嗯!對!就是金墉城!”看起來她是知道白薔薇內心疑惑,便上前緊緊拉著她的手,笑著央求她道:“以前你幫助我,我也一直銘記在心。況且今晚之事,我在這兒信的過的也隻有你了,就當是最後幫我一次。若是你心裏有什麼疑惑的,我們路上慢慢說。”
...
為計劃中的第一步,鄭清清跟隨在白薔薇身邊,給舞姬與樂師們一個“我是新來的”假象。成功混入了今晚要表演的舞姬的內部。
為此,她還特意的換下了宇文邕給她準備的周國富貴人家小姐服侍,換上了一身孔雀羽製作的水袖舞衣。
素白色的麵紗,再挽個與衣服相稱的發式,搭配著桃色的流蘇的耳環,手足之間皆帶著串串金鈴。
邁著盈盈的步伐,混在這舞姬之間,微風拂過,在這寧靜黑暗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清脆悅耳。
這一行,鄭清清也沒有記著路,隻一直同他們有順序的行至設宴的大殿門外等候。
彼時,那設宴的大殿門早已敞開。
隻見殿內光線明光爍亮,歌舞絲竹之樂早已經繞梁多時。
既然是尊貴的皇後的生辰宴會,皇宮的這些個人自然也不能有所怠慢馬虎,更不能有所敷衍與太過隨意。
隻是,今晚上眾人眼裏的這一場語無倫比,空前絕後的生辰宴會,自然都是他們家皇上一早就在暗中籌劃好的。
是以,他們要做的,也隻是有條不紊的在這之前準備好便可。
也談不上費了什麼大心思。
要說,這其實為今晚的生辰宴費心更多的,也要數宇文邕罷?
雖隻是站在大殿門外一側候著,可她卻也多少感受到了一場華繁華熱鬧的宴會,所該有的氛圍。
籌光交錯。
“兄長,不知是不是今日我太過忙碌,導致腦中一直出現幻覺的緣故,竟然會在周國皇宮看見南婉婉的身影。不知是不是兄長有心,知道她與皇後曾經要好關係,特地將她請來周國,隻為了能原皇後一個一直想再見見她的心願?”
雖隻是在外頭侯著,可畢竟這會兒大殿的門正大敞開著,裏頭人談些什麼,對於聽覺向來都很好的鄭清清來說,自然是能聽個一清二楚的。
原本席間眾人看起來是相談正歡,而宴會的氣氛也是逐漸接近了最為熱鬧的時候。
哪裏知道宇文邕就在這時候,揚著他那意味深長的笑,對著席下的宇文護,似話中有話,又似直言不諱的直接冒出了這句。
而原本人聲鼎沸的賓客,也是皆因為宇文邕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將原本吐出嘴邊的話嘎然而止。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流轉與宇文邕與宇文護之間。
隻如那深邃深沉的湖水一般靜止了刹那,而後,又如同沸騰了的水一般,因為議論紛紛和竊竊私語,變得有些嘈雜了起來。
“那皇上你心中又是如何認為呢?”許是沒有料到宇文邕會突然給他來這樣一句,麵上微微驚愕般愣了愣,好半晌才這樣開口問他道。
其目光在與宇文邕相視一笑的刹那,空氣之間也隱約夾雜著絲絲火藥味與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兩人的氣氛,一下子就開始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雖然鄭清清這會兒是站在門外不錯,可由於是距離太遠的緣故,隻能聽得裏麵傳來的一人說話的聲音。這會兒卻是因為宇文邕與宇文護皆是背對著她,一時觀望不到二人說話之時的表情,更不能因此揣摩他們說話時的真假意思與語氣。
是以,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這倆堂兄弟之間生出的莫名奇妙的話來,中間到底賣的哪門子的藥。
難不成宇文邕許是猜到了今夜自己會混在參與這宴會的人說,這樣半遮掩半直白的對宇文護說,實際,是要給自己看看究竟誰才是迷昏她,到周國來的真凶?
這樣想想,倒是有百分之五十的不可能啊。
以她和宇文邕那隻會一見麵,就變得更惡略幾分的關係,他才不會幹這樣滑稽又愚蠢幼稚的事呢!
那便隻有一種可能了...
其實自從宇文護一直獨攬周國大權,權傾朝野的時候,他們倆真實的關係並未像表麵的那要友好。
怕是之前,宇文邕未登基之時裝出來的風流瀟灑,任性不羈的性子估計也是為了掩蓋他真性情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