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毅哈哈一笑道:“說得好聽,還不是上嫌貧愛富。宋濂比我癮大得多,怎麼沒見你讓他跟白公子斷來往?”
這一句有背後說人壞話嫌疑,尤其宋濂此刻還是他名義上的“老板”。
不過林毅要的就是這種一生氣就不管不顧、口無遮攔的爽直形象,這樣一來,即便讓白青樺知道自己偶爾“嗑藥”,但卻絕不是那種齷齷齪齪,陽奉陰違的小人。
白青樺半天不說話,忽然問白辰道:“他說的是真的?”
白辰小心道:“哪句?宋濂的事是真的,但您絕不是嫌貧愛富......”
白青樺擺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這話是對白辰說的。
白辰一怔,指了指林毅道:“那秦師傅?”
白青樺道:“我還有些話要問他,替我把門關上。”
白辰微微皺眉,但卻沒有辦法,隻好答應一聲,給林毅使了個“小心應對”的眼色,慢慢退出,關上了房門。
屋中隻剩下白青樺和林毅兩個人,沉默半天後,白青樺開口道:“你跟我說實話,那件事,你真是從方家那個小輩嘴裏聽說的?”
林毅道:“千真萬確。”
白青樺皺眉道:“想不到方家做事這麼不嚴謹,算了,你也是替我那位舊友說了話,以後你跟白辰之間的來往,我不過問了。”
林毅上前一步,道:“可我還想替方連亭問一句話。”
白青樺道:“什麼話?”
林毅道:“你真的從來沒想過,替他姑媽洗脫冤屈,讓宋家得到該有的懲罰嗎?”
白青樺一怔,道:“你跟方連亭究竟什麼關係,他為什麼把這些話對你說?”
林毅心道:“現在考驗的就是演戲能力,幸好這段時間假扮秦鍾,演技增長了不少。”當下撒謊道:“他是我早年認識的一個朋友。”
白青樺道:“早年是多早?”
林毅麵不改色道:“來京城之前。”
白青樺不疑有他,點頭道:“那就是了,方連亭長年不在京城,如果你說在京城認識的他,我反而會起疑。”
林毅心說僥幸,道:“我所言句句屬實,如果有一句假話,讓秦鍾他日不得好死。”同時心中默默對所有叫“秦鍾”的人道歉。
白青樺道:“好,我信了。我現在就回答他,我當然想過,但宋家鐵板一塊,就算我想對付宋家,也無計可施。”
林毅等的就是這句話,從懷中掏出一個木頭盒子,上麵落著鐵鎖,遞給白青樺道:“方連亭等得就是這句話,還讓我帶了樣東西。他說,如果你有心替他姑媽報仇,一看就明白。如果沒那份心思,這東西也不用拿出來了。”
白青樺一怔,連忙接過來,道:“鑰匙呢?”
林毅搖頭道:“沒有鑰匙。”
白青樺深深看了林毅一眼,點頭道:“方連亭待你不薄。”說著拿出手槍,一槍將鎖打碎。
槍聲驚動了在外麵等候的白辰眾保鏢,忙推開門,吃驚地往裏瞧。
白青樺淡然道:“沒事,都出去。”
白辰看了林毅一眼,仍關上門。
白青樺對林毅道:“你放心,即便日後有人問起,我也不會說這東西是你帶來的。”
林毅點頭致謝,心裏道:“老鐵,你太配合了!”
白青樺掀開盒子,露出裏麵青皮賬本,翻開幾頁,頓時明白了七八。轉頭對林毅道:“這東西你沒看過?”
林毅搖了搖頭,心中暗歎:“演技過不過關,還看心理素質是否過硬啊。在京城這大半年,撒過的謊比以前一輩子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