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嵐抿了抿嘴,“她剛結婚,要忙的事情特別多,我就沒想著再拿這些事去打擾她,尤其她向來對這些事都沒什麼興趣。”

“所以我才說,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當時就跟你說,我和你是同舟共濟的好夥伴,現在你女婿是雷空,手上握著一大把對我們有用的資源,不說讓他入股加入我們吧,萬一我們有些什麼不懂,或者做錯的地方,也可以跟他請教請教不是?”

林嵐十分厭惡韓琳這種粉飾太平的說法。說什麼要跟雷空請教?那分明就是要把雷空拖下水,好讓現任的瀾潤總裁替她們的生意背書。

林嵐心裏門清,不管她們現在打著怎樣的名義,她們做的事情都是違法犯罪。現在她們之所以能如魚得水地這裏頭賺錢,一是有海倫基金做擋箭牌,二就是她們打通了全部的關係,可以暢通無阻地一路直行。

同時,林嵐更清楚地知道,做這種事不是長久之計,她決計不能把女兒女婿拖進來。何況她早就想好,她現在是雷空丈母娘,再沒有撈這種黑錢的道理。所以,她要趁著這最後的機會大撈一筆,從此金盆洗手再不跟韓琳胡亂摻和。

“這跟你邀請葉琦琳加入海倫基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越是背景雄厚的人加入我們,我們這心裏就越是有底。既然你不想讓你女兒代表雷空,那葉琦琳出麵也是一樣的。”

林嵐瞬間就明白過來,這韓琳的目的還是要把雷空拉下水。

林嵐默默喝下一口茶,腦子快速地轉動。她跟韓琳說:“葉琦琳跟雷空的關係,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但一沒血緣牽絆,二沒法律約束,我怕……真要有什麼事,葉琦琳就隻是雷空的一枚棄子而已。”

“我看……不見得吧。”

韓琳端著茶杯,自在玻璃杯裏上下沉浮的花瓣看向林嵐,說:“你我都知道,雷空表麵上紈絝成性玩世不恭,但也是實打實的重情重義之人。在我看來,就憑他對葉琦琳的喜愛,說句價值千金也不為過。”

韓琳這話嚴重挫傷了林嵐的自尊,她替傅昉感到不忿,也為韓琳的輕視感到憤怒。她出聲道:“雷空和他爹到底雷霆到底不一樣。雷霆倒是剛把陳盈和薑淮領回家,但你去問問雷空,他會這樣做嗎?”

林嵐憤怒地起身,說:“隻要我女兒和雷空一天不離婚,隻要她一天不死,葉琦琳就永遠是見不得人的外室!是妾!”

韓琳就坐著端看林嵐的失態,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沒出言說上些緩和氣氛的話,隻公事公辦地說:“給葉琦琳的邀請函我已經發出去了,為她準備的迎新會也確定了日子並送出了請柬,你要是覺得麵對她難受,你可以不出席。”

林嵐愣了一愣,突然明白過來,說道:“你這是……要架空我在海倫的權利?”

韓琳端起茶盞遮住臉,微微笑道:“哪裏的話,你始終都是海倫的副主席。我隻是想要提醒你一句,海倫到底是顧訪琴的,是整個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