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眯眼想了一下,然後皺眉說到:“我……我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什麼夢?”陳寒雪繼續表演著。
“我夢見有一位老仙人說咱們家住進了一隻黑貓,那黑貓是個邪物,如果不把那黑貓趕走的話,咱們陳家……可就要絕種了啊。”陳夫人煞有其事的說著,說完還極其慌張的看著陳司令,說到,“哎呀,老頭子,你說我做的這個夢該不會是真的吧?難道真的是有仙人來指點我們家?”
陳司令的臉色變了變,他雖然不信這個,但心裏還是有些忌諱的,聽到陳夫人這麼說他立刻喝道:“都是些無稽之談,一個夢你也能當真?”
“可是我們家好像真的犯了什麼,一直被什麼東西克著,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倒黴?”陳夫人的態度異常的堅決,“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個高人來給我們算一卦,看看是不是沾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陳寒雪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啊,就算不算卦,求個平安符保一家人的平安也好啊,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真讓人害怕,哪有一家人都到醫院過年這種倒黴事的啊。”
陳司令沉了臉:“沒聽到我的話?不準去搞這些迷信的東西。”
陳寒雪被陳司令的固執氣的跳腳,他們還沒把事情扯到餘式微身上老爺子就已經明令禁止了,這話題還怎麼繼續下去啊。
她拿起一旁的包包,謔的一下起身,臉色不善聲音也冷冰冰的說到:“既然爸你不相信就算了,我自己回家吃年夜飯去。”
“你……你這個……不孝女!”陳司令氣的臉都青了,這一家人病的病倒的倒她竟然還有那個閑心吃什麼年夜飯,“你到底是不是陳家人?自己的爸媽弟弟弟媳都住院了,你不但不關心一下還盡在這兒挑撥是非,你不怕事兒多是吧?”
陳寒雪覺得自己冤枉極了,她隻是聽從陳夫人的計劃而已,又沒做什麼,憑什麼老頭子要抓著她一頓臭罵?
她不服氣的頂嘴說到:“我怎麼不關心了,我這不是來看你們了嗎?”
“來看你媽連個水果都沒有?”這麼沒誠意的看望她也好意思說?
陳夫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倒不是真的要陳寒雪買什麼東西,隻是她這的確太不上心了,來看望老人竟然就兩手空空的來了。
見陳夫人也站到了陳司令那一邊,陳寒雪感覺自己被孤立了,明明是幫著媽媽一起說服爸爸的,怎麼現在媽媽倒調轉槍頭去幫爸爸了,弄的她裏外不是人的。
陳寒雪心裏的不痛快全部表現在了臉上,一張臉拉的老長:“都是一家人,那麼客氣幹什麼,我帶來的可是滿滿的心意。”
陳司令冷哼了一聲:“你媽暈倒我立刻就打了電話給你,你說你過了多久來的?”
“我……”陳寒雪有些心虛,接到電話的時候她還在床上睡大覺呢,權振東根本不在家住,她覺得寂寞難耐就去夜店和姐妹們喝酒作樂,一直到淩晨五點多才回來,如果不是陳司令的口氣太過嚴厲她才不想來。
所以她在床上掙紮了很久,然後又好好的化了一個妝將自己憔悴的臉色和黑眼圈全部遮住,然後才美美的出了門。
想到這兒她急忙說到:“那……那是因為路上堵車……你也知道……過年的時候最堵了。”
“那行,反正路上也堵,你就別回去了,在這裏給你媽陪床守夜吧。這才是為人子女應該做的。”
“什麼?”聞言陳寒雪立刻尖叫了一聲,她才管不了那麼多,她本來就不喜歡來醫院,總感覺會沾到什麼細菌似得,所以就算陳司令住院她也隻來過那麼一兩次,現在聽到陳司令說要她在這裏過夜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她立刻拒絕道,“不要,我……我還要回去照顧女兒呢,她一個人在家會害怕的。”
說完飛也似的跑了。
陳司令看著她迅速逃跑的背影,冷哼了一聲:“現在知道管女兒了?”
陳夫人也無奈搖頭,哎,她這個女兒就是這樣的,眼裏隻有自己沒有別人,算了算了,不指望她了。
再說陳寒雪踩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蹬蹬的往外走著,忽然覺得這醫院的走廊怎麼這麼空曠這麼陰冷啊,大白天的也格外滲人,又想起之前故意說得那番話,沒騙到陳司令她自己倒先被嚇到了,難不成真的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