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更是把高跟鞋踩的飛快,希望能早一點離開這個陰森森的地方。

可是她走的太急,心又砰砰的亂跳著,一個沒注意,和拐角的一個人撞上了,甚至還被撞的往後連退了兩三步,心情糟糕透頂的她立刻破口大罵起來:“趕著去投胎啊,這麼急?”

一邊說著一邊抬頭去看那個撞到她的人,在看清楚那個人的臉之後表情立刻開始變得扭曲,像是要發火,可是又不得不硬生生的忍下來,還要裝作一番很熱情很溫柔的樣子說到:“振……振東……你怎麼來了?”

她的表情扭轉的一點也不自然,甚至看起來還隱隱有些猙獰,配合著這陰森的氣氛更是格外的恐怖。

哎,她碰到的人竟然是權振東,而且還對他那麼粗野的狂罵一通,臉都丟盡了。

權振東的臉色很蒼白,和以往的精神飽滿鬥誌昂揚的狀態完全不一樣,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不振。

看著慌慌張張不知所謂的陳寒雪,他忍不住蹙眉,冷聲問到:“慌裏慌張的做什麼?”

“額……額……”陳寒雪伸手理了一下微微有些散亂的秀發,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然後柔聲回答,“我來看爸媽還有東子。”

權振東的眉心蹙的更緊了,眼中滿是不解:“爸媽還有東子都出事了,你竟然能笑的這麼開心?”

陳寒雪表情一僵,心想,糟了,放錯表情了。

眼睛一轉,她立刻說到:“那是因為……我已經知道了爸媽還有東子都沒事所以才這麼高興的。”

為了防止權振東繼續追問她急忙說到:“你呢,為什麼連過年都不回家?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權振東麵露不愉,冷冷地說道:“我很忙,沒空。”

陳寒雪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立刻尖叫道:“什麼叫很忙?什麼叫沒空在忙?大年三十兒也應該回家吧,難道你們現在還上班?我去找你們領導評評理。”

說著就一副要去找人打架的樣子。

權振東更不高興了,他皺眉說道:“你鬧夠了沒有?這是醫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給我收斂一點,趕快回去。”

陳寒雪趁機撒嬌說道:“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嘛,我們都好久沒一起吃過飯了。”

說著還主動挽上了權振東的胳膊。

權振東立刻將她從身上扒了下來,甚至還往後退了一步,沒什麼耐心的說道:“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什麼事?”陳寒雪立刻追問。

“我的事沒必要告訴你。”權振東冷冷的說到,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陳寒雪感覺自己受了很大的傷害,原本喜笑顏開的臉色立刻耷拉了下來:“我是你的妻子為什麼不可以追問?我不能追問難道別人能追問嗎?”

一邊說著聲音一邊越來越大,吵得連走廊盡頭的人都忍不住探過頭來看他們。

權振東太陽穴隱隱作痛,他皺了一下眉頭說到:“你又發什麼瘋?就不能好好的說話。”

“我能好好的說話,可是每次說了你都當耳旁風,所以我隻能發瘋了,被你逼瘋的。”陳寒雪一點也不覺得丟人聲音反倒越來越大。

權振東轉身就要走,陳寒雪立刻拉住了他:“你看你看就是這樣,每次說不到兩句,你就要走人。什麼事也不和我說什麼事也不和我商量,權振東你是不是完全沒有把我當成過你的妻子。”

權振東回過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你有一個當妻子的樣子嗎?”

一個妻子在醫院碰到自己的丈夫竟然不會問他為什麼來醫院來醫院做什麼,而是自顧自地發飆吵架,所以一些不知所謂的話,這樣的日子讓他感到無比厭倦。

陳寒雪沒有察覺到權振東的不對勁,而是抓住這個機會又開始奚落權振東:“說我沒有一個當妻子的樣子,難道你有一個當丈夫的樣子嗎?一年到頭不回家,見麵就和我吵起來,也不知道關心我一下,問問我最近過得開不開心孩子還好不好,是不是這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了,你的心裏是不是隻惦記著你那些小情人?那我倒是要問候一下你的那些小情人最近好不好有沒有得什麼傳染病啊?偷了別人的老公會不會覺得心虛啊,和別人的老公在一起幸不幸福啊?”

她越說越誇張那些看熱鬧的人都一個個地豎起了耳朵就等著接下來的大八卦。

權振東臉色變了,一變,他輕聲喝道:“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要吵架回家去吵。”

陳寒雪並沒有因此而收斂,而是繼續說道:“回家去吵?說的輕巧,那你倒是會回去啊,你這個海關署署長現在到想著要臉了,怎麼養情人的時候不想著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