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她那樣子還配得上我們東子?”陳寒雪一臉不屑,隨後又有些猶豫的說到,“可是,我怕東子會不同意啊,他被那女人迷得早就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陳夫人抓緊身上的被單,無比堅定的說到:“這事可容不得他不同意。”
“那爸那邊怎麼辦??”陳寒雪知道陳司令對餘式微還是比較滿意的,而且更關鍵的是他會同意陳瀚東的觀點,隻要陳瀚東不離婚他也就會支持不離婚。
陳夫人心裏還是比較怕陳司令的,因為家裏的大小事要一直都是他說了算。
想到這兒陳夫人咬了咬牙,眼中閃爍著陰險的光芒:“這樣的話,等你爸回來我們就隻能演一場戲給他看了。”
“什麼戲?”陳寒雪一臉興奮的湊了過去,她自己不幸福也就見不到別人不幸福。
兩母女耳朵貼著耳朵商量了好一會兒,最後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精光大現。
此刻陳司令正守在陳瀚東的手術室外麵,雖然他自己身體也很不好,可是心裏還是更擔心陳瀚東,他也是真的沒有預料到陳瀚東會對一個女人這樣的用情至深,這樣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等陳瀚東被推出來的時候他也累得不行了,如果不是李當一直在旁邊照顧他,他早就倒下去了也說不定。
可是老爺子是個愛麵子的人,為了不讓自己虛弱的樣子被別人發現,在醫生出來之後他立刻起身去問:“醫生,我兒子他怎麼樣了?”
因為之前韓柏遠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術,精力有點跟不上,所以陳瀚東的手術換了另一位醫生。
“已經沒事了,接下來隻要好好休息就行。”醫生摘下口罩回答著。
陳司令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陳瀚東,還是有些擔心的問到:“那他大概什麼時候能醒?”
“這得看病人身體的恢複情況,一般是兩三天。”
“兩三天?”陳司令有些失望,老一輩的人對大年三十除夕夜還有大年初一都看的非常的重,陳瀚東這一病,隻怕連初一都要在沉睡中度過了。
哎,本來是家家團圓的日子,在他們陳家卻成了人人病倒的日子。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人沒什麼大事。
陳司令急忙回到病房把這個消息告訴陳夫人,好讓她也放下心來。
結果等他回到病房的時候卻發現病房裏的氣氛有些詭異,陳夫人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陳寒雪坐在那裏抽抽噎噎的哭著。
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場景,一直嘮嘮叨叨說個沒玩沒了的陳夫人也有這麼安靜的一刻,一直天不怕地不怕橫行霸道的陳寒雪竟然會默默的抽泣?
陳司令進了病房,看了一眼陳夫人,又看了一眼陳寒雪,隨即沉聲問到:“這是怎麼了?”
陳寒雪擦了一把眼淚,想要說些什麼,猶豫了一下又把話咽了回去,然後緩緩的搖頭,說到:“沒什麼。”
她欲言又止的樣子那麼明顯,陳司令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當然能猜出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他蹙眉,嘴裏蹦出一個字:“說!”
陳寒雪似乎被嚇到了,稍稍遲疑了一番,然後說到:“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我們一家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倒黴了,你說,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啊。”
倒黴倒是真的,但也不能相信這種無稽之談,陳司令麵露不虞:“胡說八道什麼,有那個瞎想的功夫不如多照料一下你媽。”
陳寒雪立刻急了:“我可沒胡說,爸你想一下這段時間我們家裏發生的事,難道不像撞邪了嗎?我們陳家可從來沒這麼倒黴過,簡直就是衰運連連,您看您之前身體那麼好,可是這段時間住院都快住了一個月了,還有東子,上場打仗也沒見他受過這麼多的傷,這也是第二次住院了,還有媽,媽她的身體也一直很健康,可是這次竟然暈倒了,哎……也不知道下一個是不是就該輪到我了。”
“隻是巧合罷了。”陳司令冷冷的說著。
這時躺在病床上的陳夫人忽然悠悠轉醒,陳寒雪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立刻撲了過去,焦急的問到:“媽你怎麼樣了,好一點沒有?”
陳夫人扶著額頭,虛弱的問到:“寒雪,我……我這是怎麼了?”
“媽你剛才暈倒了,”陳寒雪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摸了一把陳夫人的額頭,而後驚訝的大叫起來,“哎呀,媽,你怎麼一腦門子的冷汗啊,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聽到陳寒雪這麼說,陳司令也擔心起來,腳步往陳夫人那邊挪了挪,雖然表情依然不苟言笑,但是語氣裏卻是隱隱的擔憂:“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