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但是你妹妹卻體內卻並無被此毒侵蝕的痕跡,怪哉怪哉!”龐逄將手從絲帕上拿起,晃著腦袋眯著眼道。
項溫韋一聽項溫蕙並沒有中毒,心中鬆下一口氣來,卻像是想到什麼,眉頭一緊,沉聲問道:“龐兄,你可知這是什麼毒?”
項溫蕙也拿下了手腕上蓋著的絲帕,抬眸看著他,似乎也是在期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但龐逄卻不緊不慢掏了帕子,慢悠悠的給自己擦起了手來。
“龐兄,你倒是快說啊,我妹妹她,這是中了什麼毒?”項溫韋在一旁看著他慢吞吞的動作,心中滿是焦急。
話音剛落,龐逄才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著急個什麼,你妹妹這不是沒有中毒麼?”
“胖神醫說的是,哥哥,妹妹這不是好好的嗎?”項溫蕙見他急的不行的樣子,略略也覺得有些好笑。
項溫韋當時隻是腦子一熱,現在被他們二人這般說也冷靜了下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別過頭手成拳放在唇邊輕輕咳了兩聲:“蕙娘,哥哥這不是為你著急嗎?好了龐兄,就不要賣關子了,快說罷.”
龐逄見此也隻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道:“此毒名為桃花顏,隻對女子有效用,而且服用時間愈久,麵容就會變得愈加美麗,實則陰毒的很,會慢慢腐蝕人的內髒,讓人最後虛弱無比,最後死去,但是待死了之後卻瞧不出一點下毒的端倪來。”
話音剛落,他就瞧見項溫韋麵容緊緊的繃著,放在身側的雙拳死死的捏著,咯吱咯吱作響,一副又驚又怒的模樣狠狠盯著他,眼底泛著紅色,目光中滿是冰寒,教人看了望而生畏。
“我說,又不是我下的毒,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龐逄被他嚇得一跳,隨即皺起好看的眉毛,低沉說道。
“龐兄,對不起,為兄隻是太過於憤怒了,沒想到竟然有人對我妹妹下如此陰毒的毒藥,她沒事吧?”項溫韋心中的憤怒簡直快要破胸而出,他不斷的告誡著自己要冷靜,要冷靜,這才將心中的那股子氣給平息下來。
龐逄不在意的笑了笑,無奈的聳了聳肩,這才正經說道:“項兄請放心,雖然很是奇怪,令妹並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那你又是如何診出有這毒的?”項溫韋放下心來,但是還是疑惑不解,既然蕙娘並沒有中了此毒,那龐逄又是怎麼診斷出來的?
龐逄看著他的眼睛,神秘的笑了笑,見他還會一副不問道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這才往凳子靠背懶洋洋一倚,張口說道:“很簡單,方才雖然我給令妹診脈的時候,她的脈象和平常人相似,卻虛弱了幾分,加上她的身上帶著桃花醉特有的香氣,我便下了這個結論。”
“原來是這樣,那神醫可知小女卻為何沒有被毒素侵蝕嗎?”項溫蕙微微一思考便問了出來,她的心中其實也並不是十分的篤定就是她的功法所致。
“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一點,看小姐你的脈象,也並不像是習武之人,但是,不知緣何,卻能將這毒化解了,也真是奇了怪了。”龐逄眯了眯眼說道,其實關於這一點他也很是好奇,難道這像小姐,也是一個奇人異事吧?但是他又一想便覺得不可能,這小姐一看便是養在深閨中的女子,身上也並沒有那些習武之人流露出來的氣質,又怎麼可能呢?
“龐神醫,小女也不知為何,雖然說中了這毒,但是,每日卻昏昏沉沉的隻想睡覺,您可知這是為何?”項溫蕙順勢說道,既然確定了,就是他的功法將者都化解了,但是怎麼樣也要給哥哥和其他的普通人一個交代,要不然,她真的會把你當成妖孽的,畢竟正常人哪有中了如此惡毒的毒藥,卻分毫未顯,甚至自身就將這毒化解了呢?”
“許是小姐,你的體質不同,方才我探脈時候就發覺,雖然小姐你的脈象有些虛弱,但是卻有另一股強壯的脈象跳動著,可能是小姐,你曾經有過什麼奇遇罷了,隻是失了憶,忘記了而已,如今卻也隻能這麼解釋了。”
項溫蕙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項溫韋隨即想到,龐兄也是這般說的,而他的妹妹可是失蹤了,有十幾年呢,許是就像她那日所講以前有過奇遇,便也不再糾結這些,但是想到她這毒,來的莫名其妙不禁說道:“龐兄,聽你一說便覺得此毒,歹毒,萬分定勢,尋常市麵上買不到的,那這毒會是從何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