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這毒的是不好買到,隻有傳說中那位毒醫,才會研製這樣陰狠毒辣的毒藥。傳聞她是醫穀的傳人,年少時,變嫁了一個位夫君,剛進門的時候也算是夫妻恩愛,和和睦睦,但是到她年歲大了之後,那位夫君的心漸漸從她處移到了旁的美貌的年輕女子那裏,她心中恨極了,於是便配出這麼一種藥來,下給了她夫君府上那些個小妾,而那些小妾的死法,就如方才我說的一模一樣。”龐逄半闔著雙目,若有所思地說道。
項溫蕙眉頭一擰,目光中也流露出些不解之色,他心中暗想,那女子既然已經害了她腹中的那些小妾,為何卻又會讓這毒藥再次流露出來呢。正欲開口再問,但是又像想到些什麼,又閉上了嘴,項溫韋在一旁瞧見了,還以為他是在想那個對她下毒之人,於是便又問道龐逄:“龐兄,那後來如何呢?”
“後來啊,後來她發現,就像那些小妾,已經死得幹淨了,但是她夫君照樣還是對她不冷不熱的,又新納了幾房小妾,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裏,他一怒之下便要將她的夫君毒死了,一個人到了江湖上去闖蕩,專門研製各種毒藥,用來毒害他人,漸漸的,她便有了些名氣,日子久了便被江湖人稱毒醫。”龐逄像是在描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項溫韋聽到這裏,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坨,他沒有想到這世上竟還有如此狠心的女子,不僅將他父親的小妾殺了個幹淨,連夫君本人都毒死了,但是他們現在麵對的問題不是這個,而是,究竟是誰何人,要對他的妹妹下如此狠手!
“龐兄,為兄想請你幫一個忙。”項溫韋猶豫了半晌,卻還是出言懇求道,他覺得光憑他和妹妹,並不能將那個人找出來,況且他都用了這麼陰毒的毒藥了,保不準他還有什麼下三濫的招數,若是一旦,打草驚蛇,指不定他又會使出什麼來。況且一旦告訴了父親,那麼這件事必定會打草驚蛇,那人將會隱藏的更深,她堅信那個人就隱藏在府中,蠢蠢欲動。
他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測,他最大的懷疑就是柳姨娘,但是他的內心卻是不肯相信的,這麼多年來,他雖然沒有給過柳姨娘好眼色,但她還是盡心盡力的打理好這府上的一切,況且蕙娘與她,怨無怨近日無仇也沒有發生過什麼衝突,她又為何要這般做呢?自從第一次發生的那件事情後,他開始著手調查,雖然沒有證據直接指向柳姨娘,但是除了她,項溫韋也再想不出來任何人了。
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其他人,比如常德郡主,但是她又有何能耐將手伸入了丞相府中?而且他們倆並沒有什麼生死大仇,隻是言語上有些衝突,那郡主也不至於狠心到如此地步,據說他從小嬌生慣養,在府中,其實性子也是很直接,單純,並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像上次,她就是要給蕙娘一個教訓,卻也沒有想到她會遭到猛獸差點丟了性命。她一向囂張跋扈慣了,就算看人不順眼,也是正麵直截了當的就提了出來,也不會在背後使這些,陰毒的小手段,那麼這件事情....
“你不必說,我也知道沒有什麼好事情,你就是想請我幫你找到是誰下的毒吧?但是我要告訴你,這下毒之人也未必是幕後黑手。”龐逄像是早就料到他要說什麼,在他話音剛落便,接著說了出來。
項溫韋無奈的笑了笑,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好友均對他了解得如此透徹,連他接下來想說什麼都猜到了,也就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地說:“龐兄說的一點也沒錯,為兄就是想請你幫這個忙。雖然未必就能查到幕後黑手是誰,但至少能讓他收斂一些,家妹曾說過,她這嗜睡的症狀持續了有小半月,所以為兄想,若是先不揪出來一部分,那麼他她們還會無止境的騷擾家妹。”
“算了,你我至交好友一趟一個小忙而已,又有何不可,關於這一點,你說的也是,若是不給他們一個警示,怕是他們會更加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