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子殿下已經走了,項溫馨便無心再去說些什麼。本來今日出門之前,她心中滿是激動能夠與太子殿下相處,雖然不是他們二人,中間擋了一個項溫蕙,但是她也是很滿足,但是誰知這項溫蕙不知好歹!說走了太子殿下!為什麼總是這般,自己和娘親喜歡的人總是容易被她們賤人母子吸引住?而就算太子殿下與項溫蕙事成了,自己也充其量隻能當個側妃,雖然天家的側妃名字叫的好聽些,但是又與妾有何區別?難道她們母女果真這般命苦,總是要屈居當人的妾?
項溫馨垂下頭,眼中劃過一抹狠厲之色,她不要這般,母親當妾受的苦已經夠多了,而母親也並非身份低微,卻隻因為滿心要與父親在一起,才會這般委屈自己。而父親也是,母親陪伴了她這麼多年,卻遲遲不肯將她抬為正室,小時候項溫馨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可是當項溫蕙回來之後,他們二人的區別就越來越大了!明明是同一個爹所生,她的母親這麼些年一直在為府中盡心盡勞,難道得到的回報就是她們母女二人處處不如這個賤女人嗎?!父親心中到底還有沒有他們的位置了!還是滿心滿眼就隻有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兒!
既然抱著這般的想法,流月之後便分毫沒有了愧疚之情,該下藥的時候沒有分毫的手軟。
但是令她疑惑不解的是,項溫蕙每日始終昏昏欲睡的,但是間隔幾日就變得有精神,如此循環往複,連她自己也感到不能再忍下去了,雖然之前化解了這些毒,本想的那人看自己沒有中毒的跡象會停下手來,如此她便可以告訴哥哥,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找到背後那人。
這件事情她毫不懷疑,是由自己周圍的人下的手,而她周圍伺候的這些人,必不是後麵做主的,所以就算抓住下毒的人也沒用,那幕後黑手還是潛伏在暗處,指不定見她無事還會再行毒計,但是時間久了,就連她也忍無可忍了,雖然自己無大礙,但是每日這般昏昏沉沉的也叫她受夠了!
“流月,你去請大哥來一趟,告訴我有事和他說。”項溫蕙眯了眯眼,淡聲吩咐道。
流月極為鎮定的應了一聲,才告退去尋項溫韋去了。但是她的心中已經慌了神,暗道這件事情終於要被查出來了麼?
但是她不懼,畢竟這件事情背後可是有著柳姨娘收尾,柳姨娘是誰?是這丞相府中唯一的夫人,有她在背後,她相信自己並不會被查出來的!況且那些個裝著藥物的瓶子也被她妥善處理好了,決計不可能叫人發現的!
過了兩盞茶的時間,流月就將項溫韋清了過來。
“蕙娘,是怎麼了?你這侍女也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項溫韋甫一進會客廳就看著坐在座位上品茗的項溫蕙緊張的問道。
項溫蕙見他進來,連忙站起來相迎,安撫道:“哥哥,無事,就是想讓哥哥幫我請一個好些的大夫來幫我瞧瞧。”
“你看你都讓我幫你請大夫了,還說沒事!快告訴哥哥你是怎麼了!”項溫韋並沒有被她柔聲的語調安撫住,反而更加著急了,這蕙娘一定是哪處不舒服,但是卻在他麵前表現得無事的樣子,可真是讓人著急!
“哥哥,其實沒有什麼大事,你我先坐下說。”項溫蕙心中已經有八分的篤定,她就是中了毒,但是由於修煉功法的原因,所以身體自發的將這些毒素排出去,隻是,她再也不能忍受這般被人'無窮無盡'這毒害了,若是自己沒有出事,怕是那人定不肯罷休的。但是她並不是一個軟柿子,隻是先前表現的太過柔和了,而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踩踏她,她也是受不了的!
項溫韋心裏著急的火著火燎,但是又無法,隻得按照他的說法被她,待坐到了座位上,才忙聲繼續問道:“蕙娘,現在你可以告訴哥哥了吧!快說吧,不要讓哥哥心裏再著急了。”
項溫蕙對他投去安撫的一笑,這才幽幽的說道:“哥哥,蕙娘懷疑有人對我下毒。”
“什麼?究竟是誰這般大膽?敢對你下毒手!蕙娘,快告訴哥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項溫韋一聽就不淡定了,倏地一下站起身來,起身的力道碰到了桌子,將桌上放的茶杯都震了震。他毫不懷疑自己妹妹說的話真實性,因為這是他的妹妹呀!她可能這麼說,那必定是有人對他下毒手,但是為何妹妹看起來這樣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