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茹萍難以置信地死死瞪向安心,自己居然賭輸了!怎麼會這樣?!難道安心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嗎?冷汗順著後脊梁刷刷往下淌。憤恨,恐慌,各種滋味積鬱在胸口,忍不住在心裏再一次把陳健祖宗八代翻出來逐一問候了一遍,末了猶嫌不解恨,瘋狂地詛咒道:陳健,你個殺千刀的死王八,居然給老娘下黑絆子,老娘咒你一輩子追不到安然,讓你惦記到死!你既然敢這麼做,老娘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咱們來個魚死網破!我就不信,光腳的還怕你個穿鞋的不成?!看最後撕破臉誰怕誰!
崔敏娜見事態的發展對自己越來越不利,恨不得上前一掌劈醒溫茹萍,再指著她的鼻子臭罵一頓,遺憾的是現在她什麼都做不了,也不敢做,隻能生生硬憋著,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溫茹萍居然愚蠢到飲鴆止渴。
瘋子就是瘋子,果然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維去衡量。溫茹萍怎麼也不想想,安心是誰?當真沒點能力和手段,出身再顯赫,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就爬到外事辦副主任的位子上吧?以人家的眼界怎麼會看不出她自以為是的小伎倆?說她蠢都是抬舉她!
她把給自己解圍的主意打到安心身上的時候,怎麼就不先動動腦子前因後果的聯想一下?這些年,她像逐草的羊群一般,打著滾,由南到北,高調地追著雲琛跑,追得連犄角旮旯裏的耗子都一門清,安心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真是找死都不帶挑選個好日子的!自己也是,找誰締結聯盟不好?先是被那個偽君子下套,接著是這個瘋子自己扒坑往裏埋自己,照這個節奏下去,不用等著雲琛和安家姐弟動手,先就被這兩個失心瘋給帶累進溝裏摔死了。
台灣著名漫畫家幾米說:一個人總是仰望或羨慕別人的幸福,一回頭,卻發現自己正被仰望和羨慕著,其實每個人都是幸福的。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盞燈是為你而亮,沒有誰的幸福值得我們去羨慕。凡事循律則順,逆律則折,為而不爭,尚柔倡寬。淺顯而簡單的人生安泰法則,卻不是人人都能夠體悟的。
人類慣常的通病就是:自尋煩惱,而後,自作聰明地作繭自縛。總是無端地眼紅別人手中的牌,懊惱自己手裏為什麼就沒有抓到一把好牌。
其實,行走在漫漫紅塵,各有各的遺憾,各有各的際遇。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求也枉然。誰的生活,誰手裏的牌,都不值得我們去費心惦念,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現實的王道。愛情,在某些時候總帶著那麼點隱匿的宿命論的意味。
不死鳥令人炫目的涅槃永生,是以生命和美麗的終結置換而來的。集香木而自焚,經受著烈焰焚身的痛苦洗禮和磨礪,不是每一種生物都有勇氣去承受的。
溫茹萍和崔敏娜隻看到了安然的榮光和出身背景,沒有看到她因為這份出身而承受的諸多苦難。
吳鳳英聽完安心的話,圓圓的大臉盤子很是不好看,乜著溫如萍和崔敏娜倆人,壓低聲音向亓慎之耳語了幾句。
“老鄭這是在搞什麼嘛?不舍得這幾杯酒搞這麼大陣仗糊弄鬼呐?”亓慎之一臉慍色地扭頭吩咐道:“朝陽,去,讓人把鄭狐狸給我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