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蘇嘉颺從奏章中抬起了頭,睨了一眼地下跪著的人,心裏有幾絲期盼,卻又不太敢問,究竟是還是不是,但是還是說了出來,“起來罷,朕叫你查的事情,可有些眉目了?”
“皇上恕罪,皇上命臣查證皇後娘娘與佳尚國殿下烏爾托的關係,臣並沒有查到什麼。不過皇後娘娘拿的那個笛子,確實是佳尚國皇後的信物。在皇後娘娘歸還之前,烏爾托殿下一直拒絕娶親,因為依照佳尚國國例,沒有那隻笛子,即便是娶了太子妃回去,也是不會被承認的。佳尚國汗王雖然在此之前幾多催促過烏爾托殿下完婚,但也都因為殿下不肯交出笛子而被擱置。”
“所以,你是說,烏爾托與朕的皇後私定終身,最後被朕橫插了一腳嘍?”
“臣,臣不敢。不過,臣倒是查到了關於皇後娘娘的另外一件事。”
蘇嘉颺挑了挑眉毛,看著他手裏呈上的畫軸,示意太監接過,“什麼事?莫非朕的皇後娘娘還瞞著朕什麼不成?”
“回皇上的話,此事事關齊國與月華國之間的關係,故臣不敢妄下定論,所以特地帶了這卷畫軸來與皇上商議。”
“什麼樣的畫,還關係了兩國之間的關係了”,接過畫軸,慢慢的打開,麵色卻由剛剛的不以為然變得慢慢的凝重,地下跪著的人看了他變化的表情更是嚇得瑟瑟發抖。他的手,卻情不自禁的撫上畫中人的臉龐,是她,“這畫中所畫之人是誰,又與皇後有何關係,給朕一一說來,若是有半句有誤,仔細你的腦袋。”
“是,啟稟皇上,據臣調查得知,這畫中的女子,方是月華國的佳然公主。”
“所以,你是說皇後是假的了?”
“不是,陛下的皇後娘娘仍是這畫中所畫的佳然公主,隻不過是換了個容貌。陛下想必也是知道的,皇後娘娘是毒仙的徒弟,這易容之術……”
高位上身著明黃的人在聽了他的話之後,突然急急的從上麵走了下來,拎住他的衣領,死死的盯著他,想從他的眼神中找出些欺騙來,如果不是他在騙他,那麼就是她在騙他,從一開始她就在騙他,“你口口聲聲說皇後易了容,可有什麼證據?”
“臣沒有,不過既然是用了藥,臣以為,那必然有解。”
蘇嘉颺頹然的鬆開了手,搖了搖頭,示意他下去。心裏有一絲竊喜,原來他找的人一直在他的身邊,不過是換了張容顏,那次在月華國宮宴上的驚鴻一瞥,她就已經早早的住進了他的心裏,可是當了皇帝之後,便一直在權衡,隻能在暗地裏找她,他一直以為她是月華國誰家的小姐,不曾想,完全找錯了方向,她一直在他身邊,是他的妻子,可是她不愛他,是他自己親手毀掉他心目中的女神對他的愛戀,自作自受,因果報應麼?
那她呢?又是為什麼騙他,為什麼要換下自己的絕世容顏,甘願做一個平庸的女子,是為了讓他不注意到她麼,那麼她又是為誰塵封了自己的絕世容顏。
“皇上今兒好端端的傳了太醫來做什麼?”
“然兒你不是昨個兒夜裏嚷嚷著有些不舒服麼,朕就叫太醫過來看看,你的身子弱,是該好好補補了。”
“皇上今兒知道這個消息是什麼表情?”
“回主子的話,皇上很生氣。”
“好,很好,李太醫那邊你聯係的怎麼樣了?”
“李太醫和屬下同為將軍府的舊臣,自當甘願為小姐效犬馬之勞。”
杜雨宸美麗的容顏上突然閃過一抹狠絕的顏色,又帶著一抹得意的微笑,陸佳然,即便你有絕世容顏又如何,你恢複容貌的那一日,也是你生命的衰落,這個世上,隻有死人,才不會爭,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