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當中有些地方是進不去的,那裏還遺留了一些東西在那裏。戈壁沙漠曾經做過核武器的試驗場,之所以使用沙漠當作和武器試驗場就是因為那裏……至少在人們的目前的認知中覺得沙漠會是生命最少的地方,以那裏作為試驗場是最好不過的了。當然作為生態學還有生物學的專家會反駁這樣天真的看法,我們對於生命的了解太過於狹隘,因為即使是沙漠這樣的極端環境中也存在著堅韌不拔的生命。
對於核力量的反思並不僅僅隻有美國人在做,事實上隻要擁有過核武器的國家都會進行反思。在引爆的那一刻我們似乎看見了某些真理,而那個真理依然還在遙不可及的地方——沙漠裏。很簡單,因為和真相保持距離是人們可以活下去的必要,無知是保護人們身處在安全範圍之內的疆域。
蘇秦嶺知道的遠比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多得多,他能過來,能在一些人麵前正大光明地談論這些事情,這是保密協議給他的特權。而保密協議也限製了他:“如果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在公開場合、或者和你的親朋好友……你哪怕多說了半個字出來,這一紙保密協議就能讓你下半輩子見不到太陽。”這是蘇秦嶺簽名之前聽到的那句話,而他還必須要簽名。不過也沒有關係,因為蘇秦嶺不覺得自己會無聊到去到處找人說這些有的沒的,他不是缺心眼。
有陰謀論的愛好者相信,核武器的實驗背後還存在著一些別的目的。當中有不少人的這種確信來自於他們對於和武器威力的著迷和核力量的崇拜還有恐懼,有意思的是人們的臆測往往會在一部分上麵,意外的貼合顯示發生的事情,但整體上來和現實對比起來卻又太過於片麵。
在戈壁沙漠引爆過好幾次核武器,原子彈、氫彈。這些試爆有一部分確實是實驗性質的,但也有那麼幾次有些別的目的。蘇秦嶺有機會在檔案館看到了幾分國家絕密文件的影印文件,雖然在重要內容部分都被劃黑了,他並不清楚全貌。但是1973年的那次核爆試驗某種意義上來說非常的與眾不同。
回過神來的時候,蘇秦嶺和巴讚納已經到達了監測站的遺址,這裏進行了一些改裝。原本的監測站建築隻剩下了一間平房和一個瞭望塔。瞭望塔的樓梯已經損壞了,看得出來已經被廢棄了相當久的一段時間。旁邊還有兩個簡易建築,是過來接手的部隊人員搭建起來的。其中一個作為倉庫,蘇秦嶺他們的吉普車正好可以停進去。裏麵還是存放淡水和物資的倉庫,汽車挺好之後,蘇秦嶺下來看見這裏的人已經出來等著他們了。
“駐防軍三連長杜鶴華上尉。”杜連長向蘇秦嶺行了一個軍禮,蘇秦嶺點了點頭,他跟著其他人一塊進了平房建築裏麵。看起來他們把這裏當作了會議室和食堂,美國人離開的時候還留了一些東西下來,看得出來他們走得非常的匆忙沒有帶什麼東西過來。蘇秦嶺沒有直接開口說話,他先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一份文件遞給了杜連長。杜連長接過文件之後看了一會,然後看了一眼蘇秦嶺轉身關上了房門。
“不好意思,蘇先生,我得問一句,你是這方麵的專家嗎?”杜連長上來就劈頭蓋臉的問道,蘇秦嶺皺了皺眉頭,他回想起報告上特別用紅色圓珠筆劃出來的部分。看樣子事情可能要更嚴重一些。
“不好說,我雖然了解了一些,但是檔案上的內容很不清楚,你能具體說一說嗎?這間屋子裏麵就咱們,你盡管說,我簽過保密協議的。”蘇秦嶺進來的時候,巴讚納並沒有跟著進來,他似乎和這裏駐守的士兵互相之間認識,他這會正在幫著士兵們搬物資下來並且要維護一下他的吉普車。
“我這是聽說的,”杜連長搬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蘇秦嶺也跟著拿了一個折凳坐到了他的對麵:“那群洋人佬遇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當我們發現這群美國人的時候,有什麼東西把他們給嚇壞了。而且上麵報告的數字是錯的,我們提交的報告和上級公開的人數不太一樣。美國人並不是全都在,他們有兩個人死了、或失蹤了。我覺得估計是死了,死在了沙漠裏麵。”
“怎麼死的?出了什麼事?”蘇秦嶺問道。
“根據剩下的那幾個洋人佬的說法,好像是看到了些什麼東西,沙漠裏的什麼東西,然後就跑出了監測站往沙漠裏麵去了。我估計大概是海市蜃樓什麼的,你知道這種東西在沙漠裏不算少見。我是那支救援隊的成員之一,這是上級把我叫回來的原因。我們隊伍裏的其他人並不太清楚具體情況,我沒和他們說,因為有些事情我不太能說明白,我擔心這會影響其他人……雖說已經有點不對勁了。”杜連長說著,又站了起來,從旁邊的櫃子裏拿了兩個搪瓷的杯子出來,然後拿出暖水瓶倒了兩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