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這裏沒有茶。”杜連長一邊說著一邊把茶杯遞了過來。
“這兒還能那麼講究，我又不是大小姐。”蘇秦嶺笑著接過了茶杯，開這麼一個玩笑大概是為了緩解一下太過嚴肅的氣氛。蘇秦嶺喝了一口茶繼續問道：“最近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我現在是有點懷疑，但我覺得我手下的人可能和那群洋人佬看到了類似的東西。不管那是真的還是幻覺，這裏肯定有啥問題。我有兩個偵察兵說在監測站周圍幾公裏的範圍經常出現一些說不清楚的情況，比如說大白天有閃電從沙子裏出來、沙漠裏經常出現一些火光，但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燒起來了。有一次他們靠近檢查確實發現了沙子表麵有燒過的痕跡，但是沒別的了。
我們的任務不光是盯在這裏，我們還要每三天一次的頻率在周圍四五公裏的範圍內進行巡邏，這是上級隻是的任務，但說實話我不清楚為什麼。一直到我們當中有人看到了一些東西……在沙漠裏麵，那次是小李和小周兩個人一塊。光天化日下麵，他們看見整個地麵陷了下去，可能是流沙之類的東西。
那是第一次，沒過多久，另一組人發現在西麵那一片原本是一片白地的地方突然冒出來一大堆東西：幹枯的樹幹、岩石，那個岩石不像是自然岩石，由人工雕琢過的痕跡，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有動物的骸骨，數量不少、牛羊的、最主要的是還有人的骸骨。他們回來之後把這件事情上報了，但是之後再去看的時候那些東西又不見了，好在當時他們拍了照片當證據。從那之後我們接到了命令要求我們配備武器出去巡邏，同時要準備好設備，詳細記錄類似情況。”
蘇秦嶺聽著皺起了眉頭來，這樣一來的話他恐怕不得不做一些心理準備了。巴讚納可能也知道一些，不然他在來的路上不會他的別提到“蒙古死亡蠕蟲”的傳說。這麼說來這個傳說難道是真的？可也許這僅僅隻是自然環境造成的，沙漠當中的沙丘會隨著風不斷的移動，用這個說法來解釋剛才杜連長說的事情沒有什麼說不同的地方。但是那些流沙值得注意。
“其實這些不算是主要的事情，最多就是，我自己也能找到解釋。但是最近一段時間開始，我的士兵們的精神狀態好像出現了一些情況。有人經常在半夜裏被噩夢驚醒，你知道當兵的都是說睡立馬就能睡下去的。而且做夢的那幾個人說他們的夢都是些荒誕不經的內容，可我想不明白的是：最近一段時間周圍一切都很正常，他們有沒遇到什麼事情，怎麼會做這些莫名其妙的夢呢？”
“具體什麼樣的夢？”蘇秦嶺的好奇心被激發了出來。
“他們說沙子下麵有些東西，像蛇一樣的東西，很多很多。一開始隻有一個人，是老雷。我估計是他的不安情緒影響了其他人，從那之後所有人出去，隻要是站到沙地上麵。他們都特別特別的小心，好像沙子下麵真的可能有什麼似的。那些地方我們都走過好幾遍了，我有時候看不過去還會提醒他們。但是這種情緒貌似散不去，有一天早上我們當中最年輕的小周把自己給嚇壞了。早上我去洗漱的時候看到他脫了上衣，給自己檢查，還叫我幫他檢查有沒有潰爛的傷口什麼的。我以為他不小心受了傷，可看過去他身上連擦破的皮都沒有。結果我問他到底怎麼了，他說自己做夢夢到被沙子裏麵的什麼東西刮了一下，刮得上半身血肉模糊。結果就是他被我罵了一頓，但我之後有注意他，小周不像是和我開玩笑的那種。”
杜連長之後沒有再說下去他陷入了沉默，蘇秦嶺皺著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