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瑾瑜滿眼戲謔:“搜查的時候正好有個丫鬟正在把炭盆往外倒,卻不巧讓他發現那炭盆裏有幾塊草藥。隨行的侍衛有懂的草藥的,說那幾塊草藥在加熱後會發出讓人聞了想睡覺的氣體。明安侯仔細一看,那正是自己曾經用過的炭盆,於是大發雷霆。”
看著召瑾瑜賊溜溜的眼睛,羅溪就知道飛虎隊在這裏沒少攙和。為報仇也好,泄憤也罷,反正她的人被她慣出來了,有仇必報,還得當場報。隻要在實力允許的情況下,誰跟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和君子拉不上關係。
拓跋曜聽了心裏暗笑:不過一個到炭盆,怎麼非要在搜查的時候倒?還是在明安侯麵前。還有,為什麼就那麼巧?負責檢查這一片兒的侍衛居然懂草藥?若說小溪的人在裏麵沒做手腳他絕對不信。依照小溪的性子,現在尉遲府還建在,就說明他們已經收斂著做事了。
那天晚上還有一件大事,尉遲府門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個麻袋,讓人打開一看,居然是幾個壯漢,他們胯下都是血糊糊的,手中都握著一個象征男女差別的物件。把麻袋打開的時候那幾個人還是活的。不過看到手裏的東西之後他們都死了。也不知道是被嚇死了?還是被疼死了。
府裏的丫鬟看了那些人,紛紛捂上了眼睛。“小姐,您別看了,髒得很!”
尉遲清荷按捺不住好奇心,往裏麵看了一眼,驚訝得差點跌坐在地上。那些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留給米亞格蘭的那些人,一個都沒少。
難道說自己的計劃被安哥哥發現了嗎?不會啊?若是他發現了,會找自己對峙,會找尉遲府的麻煩,怎麼可能和現在這樣毫無頭緒地亂找一通?
是誰救了米亞格蘭呢?米亞格蘭在這裏還認識誰呢?
尉遲清荷腦子裏轉了幾個彎都想不明白。一個大都城裏毫無根基的尉遲清荷怎麼就在那樣嚴防死守而且身中兩種藥的狀態下逃生了?
不過逃了也沒關係,毀容的藥水厲害得緊,就算她逃脫了,那張臉也毀了。一張毀容的臉,安哥哥還如何能接受呢?
尉遲府門口發生的事情被侍衛一字不落地穿到了明安侯的耳朵裏。他就算笨死也能想到米亞格蘭失蹤,這裏就被送回了幾個人,而且他們都是那麼肮髒的死法。但凡有點腦子也能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
“尉遲老頭,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想讓你的女兒上位,居然連我的人也敢動,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想到米亞格蘭會被人羞辱,他心裏仿佛被人在胸口上捅了一刀。隻是一直到這個時候,明安還是沒有懷疑尉遲清荷。
“去紅塵客棧。”
安吉不懂:“侯爺,現在還是找夫人要緊,去什麼紅塵客棧啊?”
明安道:“在包克圖,格蘭和紅塵客棧的無名姑娘交好,或許是無名姑娘救了她。”
“奴才馬上去準備。”
明安侯一行人風風火火地來到了紅塵客棧,正是下午,客人不多,很多員工正在休息。看著這麼一群人來,趕緊叫醒了後院睡覺的夥伴,讓他們出來迎客。
“哎呦,這不是侯爺嗎?怎麼這個時候來小店?演出晚些時候才開始呢。要不您先喝點茶,吃些點心?我們這新出的玫瑰香酥可好吃了。您要不要嚐一下?”
明安侯哪裏有閑心吃茶?“讓無名姑娘出來。”
溪流滿臉歉意地躬身道歉:“哎呦,不巧啊,無名姑娘不在,她晚上表演的時候才回來呢。要不您晚一點時候再來?”
無名不在?這更加讓明安確定就是這個無名救了米亞格蘭。也就是說現在無名一定知道格蘭在哪裏,急忙問:“她去哪裏了?”
溪流無奈地賠笑:“侯爺,您這不是難為我嗎?我就是個小夥計,怎麼能知道老板去哪裏了?”
“夕四呢?把他叫來。”無名一個弱女子肯定沒有能力救格蘭的。所以找夕四也是一樣。明安心裏這樣認為著。
“夕四公子?小的們都不知道他在哪裏。他這個人就愛閑逛,以前在包克圖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消失了。誰都不知道他在哪裏。他若是有事會來找我們,我們可找不到他。”
兩個都不在?明安氣的摔了手裏的茶碗:“少在這裏給本侯裝糊塗,趕緊把他們找回來,否則本侯砸了你這紅塵客棧!”
“哎呦呦,誰火氣這麼大啊?”
一個妖嬈的聲音傳來,讓人聽了骨頭都酥了。隻是飛虎隊員們聽了趕緊閃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家老大從來不用這種聲音,估計她又想作妖了。還是躲遠點看熱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