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這個故事有點長(1 / 2)

羅溪臉上有點發燒,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第一次?什麼時候?”這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嗎?

拓跋曜笑了:“給你講個故事吧,不過這個故事好像有點長。”

羅溪聳了聳肩膀:“反正距離天黑還早,有的是時間。”

拓跋曜神情地望著羅溪:“那我就慢慢講給你聽。”

那天下午,陽光明媚,春風吹來了溫暖,也吹來了生機。

拓跋曜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那渾厚的男中音在微風中娓娓道來那曾經的故事,讓人聽了深入其境。

他跟她講,她很厲害,可以用一個小孩就破了自己鑽研多年的天龍棋局。後來在郊外的時候,他被人暗殺,湊巧她也在,她救了他。那時候的她還是一身男裝。

後來為了調查,他參與了她的很多生活,看著她被家裏的姐姐欺負,但是她漂亮的反擊。看著有人為了奪取她的東西不惜陷害她,她把對方打的無力還手。

他和她一起參加秋獵會,他們打賭狩獵。第一夜她沒回來,他好擔心。沒想到第二天她就帶回來一頭吊睛白虎。

後來進入了天絕陣,再一次,她救了他。他說:“那時候我就在想,溪元澈若是女人我便娶了她。這個想法讓我自己都詫異,因為我從來都沒考慮過結婚。”

幾經周轉,他才發現她是個女人。心裏高興極了,因為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她了。可是他怕她不同意。

後來他借著蘭公主和親的任務到了燕國,讓景帝下旨賜婚。這樣誰都別想惦記她了。尤其是慕容丹麒和慕容元正那兩隻狐狸。隻是拓跋曜在對羅溪講述的時候直接忽略了這兩個人對她的情感。

在給蘭公主送親的時候,他們在遙城相遇了。

就是在那次,她喝錯了酒,中了藥,而那一夜,就是他們的第一次。而那次她醒來之後也如這次一樣,沒有嬌羞,沒有痛哭,甚至沒有氣憤。隻是平平淡淡的,和往日沒有任何區別。或許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內心的尷尬與無措吧?

羅溪聽著他的敘述腦子裏一片空白。“為什麼你說的這些很多我都不記得?”

拓跋曜道:“那是因為你喝了太多的絕情穀裏的水。我剛醒來的時候也記不得。後來一個夢境始終困擾著我。在夢裏,我拚命的要抓住一個人,嘴裏喊著:小溪,不要放手,不要放手。最後看著那個模糊的身影離我遠去的時候,我都會從夢中驚醒。”

“我曾經看過一些古誌,上麵說絕情穀水會讓有情人忘記埋在心裏最深的那段情。水喝的越多忘記的越多。那日你整個人都被水衝走了,肯定沒少嗆水。不過想不起來也沒關係,禦醫說若是強行恢複會讓人混亂,迷了心智。你隻要知道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妻子就好,別的都可以不用在乎的。”

羅溪揉揉吸收信息量有些大的腦袋:“好像是有點多。”然後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問:“瑾瑜也是那時候跟我一起掉下去的嗎?”

拓跋曜問:“瑾瑜?瑾瑜是誰?”

羅溪這才想起來,召瑾瑜醒來的時候已經忘記了自己的過往,他說他叫召瑾瑜,於是她希望那小子有個嶄新的人生,於是也叫他瑾瑜,而放棄了雪貂這個名字。

“瑾瑜,召瑾瑜,就是雪貂,我原來的那個暗衛。”

拓跋曜驚詫問:“他還活著?”

羅溪點頭:“是啊,我醒來的時候他就在我旁邊。不過他也忘記了很多事情。比如在冰泉山莊時候的事情他就都不記得了。隻是說自己教召瑾瑜,而且他關於以前的記憶都是在四歲之前。你若是見到他,也別跟他說冰泉山莊的事情了。我怕他接受不了。”

拓跋曜問:“他現在在哪裏?還是你的暗衛嗎?”

羅溪笑著搖了搖頭:“他現在是我弟弟。不再是誰的暗衛,也不比生活在陰暗當中了。他該有自己的人生,不是嗎?”

拓跋曜有些惱怒:“難道他不是該保護你的嗎?”根深蒂固的主奴思想讓他明確地認為暗衛就是奴才,就是應該為主人而生,為主人而死。主人若是遇到危險,他們必須要舍身救主。這才是一個暗衛應盡的責任。

羅溪搖搖頭:“我與他都是人,生來平等。他若是喜歡,就在我周圍,若是不喜歡,就去做他愛做的事情。誌趣相投走到一起的人才更不容易彼此背叛。不是嗎?”

拓跋曜雖然不是很同意,但是他還是點點頭:隻要小溪高興,怎樣都好。這個想法雖然怪異,但是確實如此。用利益捆綁的關係,隻要一方有更大的利益蠱惑,就會發生背叛。若用霸權捆綁,一旦對方不懼怕這個霸權,也會發生背叛。可是通過誌向,那便是心生向往,由內而外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