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明安侯邀請尉遲清荷來府裏做客,客廳裏,明安侯特意把下午安排的那個仆人叫過來問:“下午那個女人去了嗎?”
“回王爺,她去了。”
“她可願意?”明安侯明知故問,哪裏有女人願意清掃馬廄的?
仆人:“哪裏願意?不過她是侯府裏的女人,不最後都得乖乖聽侯爺的話?”
明安滿意地點了點頭。“我的馬如何?”
尉遲清荷心裏暗暗吃驚,這個男人哪裏把那個女人當人?簡直連畜生都不如。讓名義上的王妃去打掃馬廄已經是極大的羞辱,在清掃馬廄之後竟然連她怎麼樣都不問,直接問起了馬。看來那個女人在侯府真的是太沒地位了。
想到如此,她竟然非常開心。不過該做的態度還是要做出來。
“安哥哥,你居然讓她做掃馬廄?是不是不太好,畢竟她是你……”尉遲清荷說著眼淚就在眼睛裏打轉。這項技能她練就好久了,已經練就的很純熟,可以隨時隨地收放自如。
明安侯看著尉遲清荷委屈的樣子,心疼的一塌糊塗。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善良。她算是什麼東西,你何時見我娶她了?和她拜堂的不一直是黑子嗎?在說,大婚那日我和誰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
和她在一起,尉遲清荷心中得意了許多,偷偷笑了。
明安侯正色問:“那些馬兒如何?”
“侯爺,您的馬無事。”
明安侯輕佻嘴角,淡淡點頭:“恩,不錯。可清掃幹淨了?”就憑他那幾匹烈馬,就夠那個女人受的。
可是這次仆人的回答並不是明安侯和尉遲清荷想要的答案:“清掃幹淨了。”
明安侯聲音陡然升起:“你說什麼?”
仆人顫抖回答:“侯爺,她都收拾幹淨了。”
明安侯握著茶杯的手驟然收緊:“她是不是對我的馬做什麼手腳了?”
仆人照實回答:“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那些馬兒忽然很乖……”
乖?乖個屁。他那些馬他能不知道?除了鋼鞭,它們什麼都不怕,見人就踹,平日裏誰去給馬廄清掃,都會繞著那裏走,隻要進去了,肯定受傷。
明安侯眯著眼睛暗想:“這是個什麼女人?居然有幾分運氣。能讓黑子乖乖順服,居然能讓那些烈馬也溫順了?”他越想越好奇,他好奇這究竟是什麼女人?居然在大婚時候知道自己的夫君用條狗來代替都不生氣,過後也沒有哭鬧,甚至不給送飯都沒怨言,甚至沒和家裏通信。到現在那個女人都沒有主動說要見自己。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那個女人不想見自己?
想到這裏明安侯竟然心中有股子發不出的悶氣。他覺得憑借他在大都的地位和容貌,自然是所有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居然還有一個女人對他沒興趣?這太讓他有挫敗感了!不行,他一定要見見這個女人!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要給她懲罰。“既然她馬廄清掃的那麼好,以後那個馬廄就讓她管理吧。告訴他,本侯的馬若是出了一點問題,唯她是問!”
尉遲清荷在知道侯爺讓那個女人去清掃馬廄的時候心中暢快了不少,她知道這是侯爺在為她出氣呢。可是看到後來侯爺的臉色,她知道,侯爺對那個女人感興趣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恐怕那件事要盡快了。
“安哥哥,是不是快要到吃破冰魚的時候了?”
明安侯笑著問:“怎麼?清荷想吃魚了?”
尉遲清荷害羞地點點頭:“恩,去年吃過的那次記憶猶新。尤其是在河上,我們一起看破冰時候翻騰上來的大魚。安哥哥,今年我還想看。好不好?”
“好啊,隻是去年我記得你在船上難受的很,怎麼今年不怕難受了?”
尉遲清荷嬌嗔:“你壞,就知道取笑人家啦!”
明安侯問:“那怎麼辦?我可看不得你難受的樣子。”
尉遲清荷若有所思:“若是安哥哥的湖裏也能看到破冰捕魚就好了。”
“好,好。就在我府裏看捕魚。隻要清荷說得出,我一定辦得到。”說著便摟住了她的肩膀。“作為獎勵,是不是讓我親一下?”
尉遲清荷羞赧地紅了臉:“安哥哥討厭啦。”
“還有比這更討厭的呢!”
說著兩日打鬧了了一塊兒。隻是沒有人注意到她眼中閃爍著得意而惡毒的精光。
幾日過去,侯府內的湖有解凍的跡象,明安侯特意邀請尉遲清荷來到府內觀看破冰捕魚。
因為知道清荷喜歡熱鬧,明安侯還邀請了大都城裏要好的兄弟,連落雲穀的繼承人拓跋曜以及落雲穀大小姐白琉璃都邀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