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命令,外麵的那些士兵有序地離開,也意味著今天紅塵客棧可以繼續正常營業了。
羅溪招呼蘭馨:“蘭姑娘,還不快點叫人給鄂爾斯王爺表演歌舞!”又轉頭對鄂爾斯道:“我們這裏的舞蹈可是別具一格,王爺一定要好好欣賞哦!”
蘭婆自動上來熟絡地招呼著鄂爾斯王爺。這種場合她早就是可以非常熟練地掌控了。
羅溪本想陪著,卻發現樓上柱子後麵有人跟她打招呼,是哈實,雖然改了裝扮,但是瞞不過羅溪的眼睛。
她悄聲上樓進了後麵的房間,發現米亞格蘭和哈實都在裏麵。還沒等說話,米亞格蘭就跪下了。
“無名姐姐,你為無名做的已經夠多了,這樣的委屈不能讓你受了。我和哈實決定向明安侯坦白。”
“啥?”羅溪一愣。不過一下子就明白了。肯定是這兩天的風言風語讓米亞格蘭覺得不好受了。
“蘭嵐”這個是米亞格蘭現在的名字。對外,她宣稱自己是蘭姨的女兒,和蘭馨是姐妹。“你覺得我壞了米亞格蘭的名聲?”
羅溪問的很嚴肅,米亞格蘭連忙擺手:“不,不是的,我是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
羅溪把米亞格蘭扶起來,道:“其實這樣才是最好的。”
米亞格蘭不解:“為什麼?”
“因為一個這樣的女人死了才會讓人覺得鬆了一口氣,不會去深究她的死因。你說不是嗎?再說,壞的也不是我無名的名聲,你說是不?”
米亞格蘭不好意思地笑了:“恩,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多想了。”
兩人又聊了一些女孩子之間的話。與哈實又說了一下生意上的事情。這才從房間出來。
剛從這個屋子出來又被拉到另一個屋子去了。這次是古擎天,他已經好久都沒見到夕兒了。
“夕兒,可算見到你了。聽說你在侯爺府不好。若是他們對你不好,就出來算了。我找個人替你假裝。”不過說實話,他真的很慶幸明安侯不待見這個“妻子”,若是有一天他真見識到夕兒的好,恐怕就不舍得撒手了。
羅溪笑了:“誰說我過的不好了?你是說外麵的風言風語?那種東西若是想製造,一天能出好多個版本呢。”
羅溪叫了一碟點心,“恩,還是這裏的點心好吃。他們草原人真真的不會做吃的。”再拿起一塊放到嘴裏問:“對了,二哥,鳴蕭他們離開了嗎?”
古擎天搖頭:“沒,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上次你安排他們和那個叫拓跋曜的見麵之後,就沒有下文了,鳴蕭他們也沒說出去追隨,就是在這裏住了下來,還做平時的工作,沒有什麼差別。他們是你帶來的人,我想還是你做決定的比較好。”
羅溪點頭:“行,他們願意在這裏住著就住著吧,反正咱這邊不差他們一口糧食。”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二哥,你在外麵幫我留意一下那個尉遲清荷以及落雲穀的所有事情。”
“怎麼?你關心那個地方做什麼?落雲穀是個很神秘的存在,他們平常不太和草原來往,也不和我們十方城來往。”
“所以我才讓你留意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多留心點,萬一他們若是想做什麼對咱們不利的事情咱們也好提前有個準備不是?”
聽著漫天的傳言,尉遲清荷的心情好受了許多。其實這件事本來隻是在明安侯府內傳揚,可是消息不小心被尉遲清荷的丫鬟知道了,於是全城的人就都知道了。
房間內,一張精致的麵龐上扭曲的表情,讓人對這個清若荷花的女人產生了恐懼感。
“我看你還拿什麼和我爭。”
丫鬟借機勸著:“小姐,這件事之後,恐怕那個女人會沒臉活下去的。”
“就是的,她那樣一個賤人怎麼能和小姐爭?”
“聽說那個賤人在侯府住的都是雜物房,侯爺的後廚給送去的晚飯都是餿的。”
被丫鬟們這麼哄著,尉遲清荷的麵色剛剛好一些,知道那個女人在侯府過的不好,她也就放心了。
“對了,小姐,過兩天就要吃破冰魚了,到時候侯爺肯定會邀請咱們去湖上捕魚的。”
想到這個,尉遲清荷忽然詭異地笑了。
所謂破冰魚和現在北方的開江魚差不多, 都是在水下被憋屈了幾個月的魚兒終於可以撒歡兒了。由於在水下憋屈著,魚兒身上的脂肪消失殆盡,留下的都是精肉,所以烹飪起來特別好吃。
而明安侯府的湖每年要開化的比一般湖早一些,所以天氣稍稍見暖和,侯府的湖就開化了。也就可以吃到破冰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