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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曜一見羅溪那青藍色的眼睛,頓時想到了溪元澈,這兩人的眼睛真的是太像了。如果說之前因為公孫央的事情還對這光華郡主抱有偏見,那麼現在弄清溪元澈和這個光華郡主毫無關係的時候,他對這個女子的才華還是非常欣賞的。
“這位是光華郡主,好久不見。”拓跋曜禮貌回答。
羅溪今天一改往常,沒有穿淡黃色的衣服,而是選擇了一套深紅色的騎馬裝,在這個時候顯得尤為俏皮,她仰著頭對拓跋曜說:“上次秋獵會一別已隔數月,想來我們幾次見麵情形都頗為奇特,今日眾好友都在,不如琨王殿下請我們去你帳中喝酒如何?
羅溪的意思大家一下就都明白了。剛才侍衛要進琨王的帳篷是有侵犯之嫌,但是現在如果說是大家都去琨王的營帳中做客,那麼琨王的帳子裏有什麼,大家也就都能堂而皇之地看到了。所以說光華郡主的意思就是:你不讓我的士兵看,我就親自進去看。
景帝貌似對這個提議很滿意,既讓大家都看到琨王的帳子我們也查了,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查看的,也照顧了琨王的顏麵。
拓跋曜怎不知那光華郡主心中的小九九,隻是覺得他帳中唯一的牽掛就是溪元澈,而這個溪元澈又是光華郡主母係同族,而且光華郡主把自己的貼身侍衛都派去保護溪元澈,說明這個光華郡主對溪元澈不會有傷害之心,即便是別人要害溪元澈,這個光華郡主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於是,拓跋曜忽然豪爽起來,道:“本王也正有此意。”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還請燕國皇上不要嫌棄本王帳中簡陋了。”
要說琨王的營帳簡陋還真是個笑話,從外麵烏泱泱進去十幾個人,站在營帳裏,竟然沒覺得擠。當然這些人當中就包括追查刺客的那位侍衛將領。
鳴蕭已經安排人擺好桌椅,在桌上放了些點心,然後安排進來的人就坐。
眾人金到帳篷裏,都不約而同地四處看,好像真想從這個帳篷裏發現什麼似的。但是除了一個帶著帽子的人在帳篷的一角坐著,其他沒有任何人。
溫國公看著那帶帽者,問:“請問那位是?”
拓跋曜道:“難道那位你們都不認識了嗎?他可是你們大燕的神醫溪元澈啊。”
溫國公道:“溪神醫?他為何帶著這麼大的帽子啊?”
景帝聽聞是溪元澈也好奇地向那邊望去,一看確實有這麼一個人,而且在他們進入帳篷之前就已經在琨王的營帳裏了。
那戴帽子的人聽聞有人議論他,便走過來,跪在景帝麵前,道:“皇上萬歲萬萬歲。”
景帝問:“你可是溪元澈?”
戴帽子的人回答:“草民就是溪元澈啊。”
景帝又問:“那你為何還帶著帽子呢?”
溪元澈回答:“草民在山上找草藥的時候被樹枝刮傷了眼皮,所以貼了點膏藥。帶著帽子隻是想遮遮醜而已。皇上若不信,草民把帽子摘了就是。”話音剛落,眾人就見跪在地上的那個人把帽子摘了。其身材,長相都是溪元澈,隻是眼皮上帶了兩塊很大的膏藥,讓人根本看不到眼睛。
景帝對溪元澈也算熟悉,至少見過很多次,他可認得這張臉。但是這個眼皮貼膏藥的樣子實在好笑,就笑著揮手示意他下去。
這時一直站在眾人身後的那個侍衛將領攔住了溪元澈出門的路。道:“溪神醫,請恕在下暫時還不能讓你出去。”
景帝有些不悅,問:“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不讓他出去?”
侍衛將領上前跪地答道:“微臣黃浩,暫時負責捉拿刺客一事。剛才微臣的人已經包圍了營帳所有的地方,沒見有人出去,那麼這個刺客一定還在這營地中。剛才微臣帶著人挨個營帳都查過了,都沒有可疑的人,唯獨這個營帳沒查過。”
拓跋曜眉頭一皺,道:“難道你懷疑本王?”
黃浩道:“卑職不敢,隻是刺客一事事關重大,卑職不得不謹慎小心。再說,溪元澈應該是我大燕的人,怎麼無緣無故會出現在琨王的營帳裏?而且溪神醫進入琨王營帳前有人聽聞琨王對他很。關。心。的樣子。”
眾人一下就開始猜測了,難道是琨王和溪元澈密謀刺殺皇上?那麼琨王的罪過可就大了,這弑君之罪是可以立即砍頭的,即便以後齊國皇帝來要人,他們拿出這個理由也是可以讓齊國無話可說的。
而且琨王要是殺了燕國皇帝,那麼燕國就會混亂,而齊國就可以趁虛而入,那麼這次的聯姻或許根本就是一個幌子,他們的目的根本不是來維護和平的,而是要發動戰爭。而他要利用的刺客就是這個神醫溪元澈。那麼有可能內應就是向景帝推薦溪元澈的光華郡主羅溪。還有可能羅將軍也參與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