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曜聽到外麵吵吵鬧鬧,起身叫了鳴蕭進帳篷,問:“外麵怎麼回事?這麼吵?”
鳴蕭回答:“聽說有人行刺燕國皇上。”
拓跋曜眉頭一皺,道:“行刺?燕國皇上可有事?”
鳴蕭答:“沒事。聽說燕國皇上在帳中發現了刺客,叫來侍衛與刺客廝打了一陣,後來在廝打中那刺客被燕國皇上的侍衛在肩膀上刺了一刀,自覺不妙,便逃了出來,現在燕國的人正在追刺客呢。”
拓跋曜在想這絕對不可能是刺客這麼簡單。肯定有人想借此機會興風作浪。自己在山頂剛剛被圍攻,還不到一天燕國皇帝就被刺殺,而且沒有刺殺成功,反而挨了侍衛一劍,這簡直是太蹊蹺了。
“主子,還有一件事屬下要稟報。”
“什麼事?”
“溪元澈回來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拓跋曜焦急地問。
鳴蕭回答:“回來有一個多時辰了。”
拓跋曜立刻翻身起床,披風都沒帶就往外走。並且非常生氣地對鳴蕭訓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及時來報?”
鳴蕭也很委屈,道:“屬下看主子在睡覺,沒敢打擾。”
拓跋曜雙眼一瞪:“你現在給我聽好了,以後隻要是關於溪元澈的事情,不管我在做什麼,隻要是關於他的,立刻來報。”
鳴蕭低頭道;“是”。但是心裏琢磨,主子這是怎麼了?燕國皇上遇刺他都沒這麼大反應,怎麼溪元澈回來他就這麼大反應呢?難道那溪元澈能比燕國皇帝還重要嗎?
拓跋曜心道:溪元澈回來了?他不是受傷了嗎?明明見他失了那麼多血,從那麼遠的地方回來也是很費體力的事情,他身上那麼重的傷能行嗎?
出了帳篷,拓跋曜發現天已經黑了,周圍帳篷旁邊都點燃了篝火,士兵們很多都拿著火把跑來跑去。拓跋曜低聲問鳴蕭:“溪元澈怎麼回來的?回來時候一共幾個人?他可有受傷跡象?”
鳴蕭還未回答,就見著溪元澈由一個下人領著走向他這邊了。那領路的人說了句:“溪神醫,奴才給您領到了,奴才告退。”然後就跑了。
拓跋曜見溪元澈帶著很大的帽子,把臉遮擋了個掩飾。也未管這許多,直接帶溪元澈進了帳篷。
三人進帳篷後,溪元澈把帽子摘了,拓跋曜仔細一看,發現他兩個眼皮上各貼了一個膏藥,難怪剛才需要有人領著過來。隻是奇怪,這溪元澈不是傷到了肩膀嗎?什麼時候眼睛也受傷了?
溪元澈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外麵喊:“琨王殿下,吾等奉旨追查刺客,還請琨王配合。”
拓跋曜內心極其不悅,卻不好發作,因為目前身在異國,尤其是在燕國皇帝遇刺的這個時候,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引發兩國戰爭。而且這裏有個人想要他的命,前麵的那個人是公孫央,後麵的那個人是誰呢?難道真的是溫國公嗎?如果是溫國公,他和自己能有什麼矛盾呢?
一瞬間,拓跋曜腦子裏閃過了無數的問題,但是他還是沉者氣,掀開簾子,走到帳篷外。道:“請問是什麼事情?奉的是誰的旨?”
那領頭的將士在馬上抱拳施禮,用禮貌但不容抗拒的語氣道:“琨王殿下,有人行刺我大燕皇上,但是那刺客受了侍衛一劍,趁著黑夜逃走了,吾等奉旨追查刺客,兩個時辰內一定要把刺客抓到,還請琨王殿下行個方便。”
拓跋曜不屑道:“堂堂大燕皇上的營帳你們都保衛不好,這麼多人守衛,居然能放進一個刺客進去,要你們有何用?捉拿個刺客居然還跑到這裏來,說什麼奉旨,這種丟人的事情還好意思這麼大聲說?行個方便?怎麼覺得那個刺客走的太方便,你們跑來讓本王給你們方便?你還真當本王的營帳是方便的處所啊?”
那領頭的將士聽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琨王說的沒錯,景帝的營帳不僅是皇帝的住所,更是一個國家權威的象征。刺殺皇上不僅是刺殺這個人,還是對一個國家主權的挑釁。所以說任何一個皇上周圍的衛隊保衛的不僅是一個人的安全,更是整個國家的象征。
那些侍衛也都是燕國精挑的,也不知道那個刺客是怎麼弄的,居然能跑到皇上的營帳邊,要不是皇上的隨身侍衛發現,還真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景帝對此龍顏大怒,命他們必須在兩個時辰內將刺客抓捕歸案,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之前在其他王公皇子那裏查了一溜十三招,什麼也沒查到,最後查到這個最不想打交道的琨王這裏了。
果不其然,剛剛一說話,就把他這些皇上的親衛說了個大紅臉。但是刺客還是要查,隻好硬著頭皮道:“琨王殿下,事關重大,還請琨王殿下不要難為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