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這一點拓跋曜也會想到,他甚至想到背後的這個人還真夠厲害的,這麼一個簡單的刺殺未遂的刺客就可以把他這個琨王,光華郡主,羅老將軍,甚至是羅少將軍牽連進去,之後肯定會影響兩國聯姻,甚至可能出現戰爭。可是這一切如果成功,那麼最大的贏家是誰呢?他有些不解,但是最重要的是要解決目前的這個問題。刺客肩膀有傷,溪元澈湊巧肩膀也有傷,這兩者絕不會是偶然。看來今天有人想把溪元澈就是刺客這件事情坐實了。
“神醫怎麼可能是刺客?”最先不認可的是景帝。因為溪元澈為自己治好了那奇癢的怪症,又幫皇後治好許多毛病。這樣的一個人,他實在不願意去懷疑。
溫國公上前道:“龍體安危涉及國家興亡。這個溪元澈來路不明,或許潛伏在我國就是為了今日的刺殺。可是吾皇有神靈保佑,他又是技不如人,所以才受傷逃跑。此人一定要嚴查。”
“臣複議”
“臣認為溫國公說的極為有道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接著五六個大臣跪了下去。開始是要嚴查溪元澈,後來那口氣就是給溪元澈直接定罪了。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或許就是這麼來的。一個人把假的說成真的或許沒人信,但是這句假話說了一百遍,或許所有人都會相信那假話便是真話。
“琨王,你手下沒人了嗎?”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大臣們的議論。這聲音當然是來自羅溪。
拓跋曜正眼看了看羅溪,剛才那些大臣們打的什麼主意他不是不知道,但是這個光華郡主又是怎麼想的呢?他不太知道,但是一會便知,於是問道:“光華郡主為何這樣問?”
羅溪歸向景帝,道:“請陛下允許羅溪問琨王好那個侍衛首領幾個問題。”
其實景帝不相信是拓跋曜派的刺客。這種假裝行刺的事情在他做皇子的時候也見過不少。如果自己真的聽從那幾個大臣說的直接處罰了溪元澈,怕是自己也成了別人利用的棋子。
作為君王,最討厭的就是自己被利用。一個皇帝可以利用任何臣子,但是絕不允許臣子利用皇帝。這就是帝王之道。那些跪下的臣子一定是想要利用他做什麼,即便自己不想,但是那麼多人的請求,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或者解釋,恐怕自己也不得不對溪元澈有些懲罰。
景帝想問拓跋曜一些問題,但是他自己畢竟是郡主,一句話說的不對可能就會引起兩國紛爭。羅溪那丫頭古靈精怪,或許能問出些不一樣的事情。道:“準了。”
羅溪問拓跋曜:“琨王殿下,你認為溪元澈的功夫如何?”
拓跋曜打量了一下站在他旁邊的溪元澈,道:“輕功甚佳,劍術奇差。”
羅溪又問:“琨王殿下會派這樣一個人做殺手嗎?”
琨王大笑:“若是神醫做殺手,應該還是用毒來的更快一些。用匕首去刺殺一個被層層保護的人?這簡直是送羊入虎口。這麼愚蠢的事情,本王怎麼會做?”
“就是啊,我也在想琨王身邊的守衛精良,定不會派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郎中去行刺的。”
“皇上,越是不像的人就越有可能是刺客啊,他用神醫的身份做偽裝,才會讓別人放鬆警惕呢。”有個老臣跪地道。
羅溪轉而問侍衛首領黃浩:“請問這位大人,那刺客進入皇上營帳中行刺的時候穿的是什麼衣服?”
黃浩回答:“是夜行服。”
羅溪道:“既然溪元澈用神醫的身份就能接近皇上,為什麼他還要穿夜行服來掩蓋這個便利的身份呢?”
“這……”黃浩答不出來,但是依然不肯放棄溪元澈就是刺客的懷疑。
“報,”門外有人喊。
景帝示意了一下,進來的是一個和黃浩穿著差不多的侍衛。隻見他拿了一個占有血跡的夜行衣,扔在地上,道:“啟稟皇上,我們在琨王營帳的後麵發現了這個。”
這新的證據更指明這刺客和琨王拓跋曜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