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之後,幸田誠一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考慮到當時幸田一家在經濟上已經出現了不小的危機,因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這銷售這些東西的事情,全都交給了安藤富三郎。
而安藤富三郎在經過這一次交易,賺取了巨大的金錢以後,自然是不願意就隻做著一單生意,所以當手頭的甲基苯丙胺即將要售罄的時候,他又聯係上了鬆本誌篤,向他表達了自己這邊希望可以和對方長期進行合作的醫院。
鬆本誌篤那邊也沒多做考慮,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鬆本誌篤每隔兩周便會帶一批貨給安藤富三郎,當然前提是他先出錢。麵對這種苛刻的條件,安藤富三郎自然是不願意同意的,但是對麵直接表示,如果可以先錢後貨,那麼他們可以把再把價格降一成。
麵對如此巨大的利益,安藤富三郎自然是果斷同意了,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原本他們之間的交易是很順利的,每次隻需要安藤富三郎先把付錢,然後再派人去鬆本誌篤那邊取東西就好了。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鬆本誌篤竟然會在取貨的前一天晚上,被人給殺害了。也正是因為如此,導致已經把錢付了安藤富三郎收不到貨了。
這下子可就讓他相當難受了,畢竟生意沒了還好說一點,但是那筆付出去的資金可是好幾個億,何況這筆錢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幸田一家賬麵上的。也就是說,如果不把這批貨找回來,那麼也就意味著,他將會造成幸田一家數億的損失。在這種關鍵時刻,他是絕對不願意這種失分項被其他人知道的。
所以,再三考慮以後,安藤富三郎才會找尋求堂島真吾的幫助。畢竟,在他看來,自己的這幫義兄弟裏麵,出了大森寬也就堂島真吾這個老幺是可靠的。
“大哥,據我所知殺害鬆本誌篤的凶手已經被抓了,有沒有可能是他順手把貨帶走了?”
“不可能!絕對不會是他。”
安藤富三郎說的相當的斬釘截鐵,這讓堂島真吾頗為意外,不由得詢問道:“為什麼?”
“因為那個自首的人,是我讓大森找的人。”
“啊?難道他不是凶手?”
“當然不是凶手!我要是知道凶手,我早就先上門去了。還會讓他有自首機會?”
“那大哥你這是?”
“那幫警察整天查來查去,如果不讓他們早一點結案。當時候,說不定就要把我和鬆本誌篤的事情都給查出來。所以,既然他們抓不到凶手,那我就送一個凶手給他們。”
堂島真吾久久沒有開口說話,對於安藤富三郎的操作,他還是有點佩服。
畢竟,對於鬆本誌篤的這樁案件現在已經是被破獲的狀態了,既然如此那麼對於警方來說,肯定是不願意再出來表示,其實凶手不是凶手。雖然警方可以解釋一下,但是輿方麵是絕對要批判他們的。所以,別說警方現在不知道自己抓錯人了,即便是知道了也是絕對不會主動說出來的。何況現在這人都已經被法院判刑了,那麼就跟沒有人原因出麵了。
所以,這件事情隻要安藤富三郎不出麵,主動自首被判刑的不出麵,那麼警方也好,檢察院那邊也好,也都會當無事發生。
“那麼這個女的呢?”堂島真吾拿起了另一張照片。
“她叫鬆村友理沙。鬆本誌篤被殺的時候,她當時就在現場。”
“那她豈不是會看到凶手的模樣?”
“應該沒有。”安藤富三郎搖了搖頭,“我找人打聽了一下,這位當時並沒有看清凶手。”
“那大哥你的意思是?”
“先找到這個鬆村友理沙,最好能夠從她的嘴巴裏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鬆本誌篤手裏的那批貨究竟去哪裏了?”
“我明白了。我會派下麵的人去辦的。”
“不要讓我們的人去。”安藤富三郎趕緊提醒,然後向不解的堂島真吾解釋道,“不要讓我們的人和鬆本誌篤的事情扯上關係。”
“那?”
“你不是管著那幫來打工的東南亞人嗎?從裏麵找幾個手腳麻利的,把這個鬆村友理沙請過來。”
“我明白了。”堂島真吾點了點頭,隨後補充了一下,“不過,大哥你要給我一點時間,我需要找人聯係一下。”
“沒問題。我等你的好消息。”
安藤富三郎一臉滿意的笑著,然後沒在這邊多待,很快就帶著大森寬離開了。
留在房間的堂島真吾抽出一個煙點上,燈光昏暗的房間內,被點燃的香煙忽明忽暗,煙霧繚繞中的堂島真吾直楞楞的出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