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川穀和羽賀不是....”堂島真吾提起來兩個月前的例行會議上,因為地皮交易而起衝突的倆人。
“我這個當老大的,難道可以去搶他們的生意嗎?”
麵對安藤富三郎的反問,堂島真吾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前麵說過,堂島真吾這幫人都是有事業分配的,比如堂島真吾的銀清會,他的主要業務是管理來日本打工的外國人,所以即便幸田一家是他們的上一級,但是也是不可以直接動手強搶的。
“有時候我還真是佩服你啊。我們這些人裏麵,也隻有你最有眼光啊!”安藤富三郎說著說著,就對堂島真吾鼓了鼓掌。
“大哥,你說笑了。我那個隻是小生意而已。”堂島真吾連連擺手。
“小生意?”安藤富三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用開玩笑般的語氣說道,“既然是小生意,那麼我們換一換怎麼樣?當大哥的肯定不會讓你吃虧。”
“這個....”堂島真吾也不知道對方是真開玩笑呢還是假開玩笑。
安藤富三郎看著堂島真吾的囧樣,一下子笑出了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開玩笑的,別當真。”
堂島真吾也笑了笑,然後趕緊轉移起話題:“那麼大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賣這個啊。”安藤富三郎指了指丟在桌子上的那些藥丸。
“嗯。”
“一年多了吧。”
“一年多?”堂島真吾相當的吃驚,“那麼義父他?”
“嗯。我一開始就跟義父說過,他也沒有反對。”
看到對方點頭承認,堂島真吾的心情更加的複雜,他突然覺得不論是眼前的安藤富三郎還是現在正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的幸田誠一,他和他們都已經是有一點陌生了。
這種陌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好像是從他獨立出來,成立了銀清會開始吧,再把重心放在這一邊以後,和幸田一家那邊除了每月的例行會以外,其他方麵的交流便越來越少了。
堂島真吾靠在牆壁上沉思,就連安藤富三郎跟他說話都沒有聽到,知道對方伸手推了推他,這才回過神來。
“大哥,不好意思。剛才想到一點事情。”帶著歉意的笑容,堂島真吾趕緊又把話題拉了回來。“那麼,大哥你說要我幫你,具體是要我做什麼?”
“幫我找一批貨回來。”
“找一批貨回來?難道大哥你的貨被人搶了?”
“那倒不是。”安藤富三郎搖了搖頭,然後對著一旁的大森寬動了動下巴。
受到指令的大森寬隨即從口袋裏掏出兩張照片,然後推了過去。
“這是?”兩張照片分別是一男一女,那個女人長得挺漂亮,而那個男的,堂島真吾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
“這是鬆本誌篤。”安藤富三郎的手指點在那張男人的照片上。
“鬆本誌篤?難道是上次那位?”
“沒錯。就是那次警察上門問的那一個。”
“這這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堂島真吾現在真的是糊塗了。
“我現在賣的這種興奮劑毒品,並不是我自己製造的,而是從其他人手裏進口的。”安藤富三郎頓了頓,拿起鬆本誌篤的照片以後,接著說了下去,“這個鬆本誌篤,就是之前我和那邊的中間商。”
經他這麼一解釋,堂島真吾算是明白了,原來安藤富三郎就是單純的經銷商,而這個已經死去多時的鬆本誌篤,則是他和生產興奮劑毒品方之間的橋梁。
隻是,讓他不明白的是,據他所知鬆本誌篤這個人好像沒什麼資格會認識那種能夠生產製造興奮劑毒品的人吧。
想到這裏,堂島真吾旋即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我也不瞞你。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那方麵的人生產製造出來的。”
“這不可能吧?”堂島真吾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騙你幹什麼?”安藤富三郎臉上不由的露出一絲苦笑,然後跟他仔細的解釋了一下。
原來,一年多前的某一天,已經成功脫會的鬆本誌篤通過原來的關係又聯係上了安藤富三郎,希望他這位老大可以幫他一個忙。
一開始安藤富三郎是想要拒絕的,不過在考慮了一番以後,他還是答應了。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鬆本誌篤找上他,希望他幫忙的原因竟然是他手裏有一批甲基苯丙胺,由於他自己不知道該怎麼銷售,所以希望安藤富三郎可以幫幫忙。
對於這種事情,安藤富三郎一開始當然是拒絕的,畢竟當時的幸田一家是不賣這些東西的。
但是,經不住鬆本誌篤所開的價格實在是低啊,他開出來的價格竟然要比市麵上低三成多。在這種巨大的利益麵前,安藤富三郎當即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