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江未眠迅速收回目光。

究竟是怎樣的心態,才能不高興的時候笑得這麼甜?

這會兒小變態還沒跟隨著月秋崖出蜀郡,在原著中,他開始真正走歪,是在長安一行中,發現了自己體內的煞氣來源——乾骨。

生就乾骨,非大吉,就是極凶。

很明顯,小變態不可能是個吉祥物。

乾骨本人,若是極凶,便是天生不幸,命帶孤煞,周遭之人都受牽連。

總之,就是個天生孤寡的命格。

邪惡,強大,孤獨——這就是極凶乾骨的結局。所以,鬱宿舟得知真相後也沒崩潰,也算是心理強大了。而乾骨選擇走邪路會更容易變得強大,而小變態選擇成為大變態,也顯得格外順理成章了。

江未眠的思緒被打斷,月秋崖拍拍她肩頭,示意她和她一同出去一趟。

江未眠瞥到鬱宿舟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於是揚起笑臉道:“鬱宿舟,跟上呀。”

月秋崖欲言又止,最終沒有阻止。

湖岸旁,微微燥熱的風吹過,月秋崖見她臉色蒼白,將她拉進了樹蔭內,江未眠也笑嘻嘻地伸手將鬱宿舟拉進來。

月秋崖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歎口氣。

兩個孩子兩小無猜的,顯得她的揣度分外......分外不合適。

“月姐姐,你要問什麼就問吧。”日光落在江未眠的淺褐色眼瞳上,顯得她神態分外嬌憨。

月秋崖撫了撫她發頂,道:“眠眠,你可記得清楚,你被帶走的來龍去脈?”

江未眠似乎是極力苦惱地在思索。

“我記得我到了一個房間裏,然後就暈過去了。”她臉不紅心不跳地看著月秋崖沉思。

對不起啦,月姐姐。

鬱宿舟自然將她眼中一閃而逝的神光盡數捕捉在眼底。

他默不作聲地望著二人。

果然,小姑娘話鋒一轉:“不過,我記得被打暈前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影子。”

“他身上有我身上的味道。”江未眠篤定道。

“你身上的味道?”月秋崖麵上露出幾分困惑。

“我熏的香的味道。”江未眠麵不改色。

眼看著成功將話題帶歪,江未眠閉嘴了。我熏的香,是在我房間裏才能沾染到的。

犯罪嫌疑人是能夠日常進入我房間的人。

江未眠成功給鬱宿舟引了一波嫌疑。

最後她滿眼無邪地對月秋崖道:“我都以為沒有人會發現我了,幸好有鬱宿舟!”

別人都找不到我,就他找得到我。

月秋崖見江未眠明顯什麼都不記得,也不再為難她,隻得再問清楚鬱宿舟找到江未眠的場景是如何模樣。

鬱宿舟一五一十說了,最後還用無辜目光惴惴不安地看著月秋崖。

鬱宿舟:“我聽見她的聲音從燈裏傳出來......月大家,有什麼問題嗎?”

月秋崖:......沒有問題,你們都沒有問題,是我的問題。

她歎口氣,囑咐江未眠好好休息,讓鬱宿舟將江未眠帶回房間。

江未眠笑盈盈地和月秋崖揮手作別。

走進了後院,又是那座廊橋。

江未眠看見那座廊橋,都有心理陰影了。小變態腿這麼長,怎麼都不走快點。

接天蓮葉,映日荷花,隨後自水中出現個龐大影子。

江未眠遏製住了自己訝然的神色,做高深狀望過去。

荷葉下,出現了個青色的影子。

那怨毒的目光落在鬱宿舟和江未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