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不放心你而已。我什麼都沒看見。你餓了嗎?”
他難得的多說話。
我雖然驚訝,但是卻一點也不生氣。原來,我在難過傷心的時候,有一個人一直默默的守在我的身邊啊。等著我需要安慰時,及時的出現,給予我安慰和溫暖。
我看著薛曉東,半眯著眼,說道:“餓了,你帶我吃什麼?”
他看著我笑了,也笑了,憨憨的說道:“一切你想吃的,都可以。”
“那我想去吃街邊的串串。”
我依舊笑道,盡管我知道我現在可能笑得很難看,但是我不想愁眉苦臉的。
“你的笑容真的很迷人。走吧,上車。”
他摸了一下我的臉蛋,隨即將我推上了車。
這樣也美?我愣了一下,然後就笑了。
當車子駛出的時候,我都還沒有響起,我傷害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被我叫來的許訣飛。
當想起來的時候,都是已經回宿舍的時候。
我掏出手機一看,我徹底傻眼了。手機沒電了,自動關機了。天啊,許訣飛該不會還在那裏吧。不可能的,他那麼精靈的,不可能在那裏傻等的。啊,不想了。我趕緊給手機充電,開機。
一下數十個未接電話湧進了我的眼睛裏。
我連忙給他回了個電話過去。
“小花花,你在哪裏?”
我還沒說話,他在那邊就焦急的問了起來。
“我在宿舍。”我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底氣不足。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天。我有點害怕的又問了句:“許訣飛,你還在聽嗎?”
“嗬,我剛想告訴你。我沒有時間去機場了。你自己打個的吧,我朋友有點事。”他在那邊聲音淡淡的說道。
可是我卻握緊了電話。
因為我聽見了那邊傳來的機場播音員的聲音。我的腦袋徹底嗡了。
他在那個聲音響起的瞬間掛斷了電話。
我的心也嘟的痛了一下。
他真的還在那裏!老天,誰來告訴我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一整天,我受到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先是年念哥哥的表白,再是薛曉東的深情追蹤,最後是許訣飛的真心,讓我輾轉反側。
等到天際泛白時,我才睜著一雙熊貓眼起床了,昨天跟年念哥哥玩了一天,沒去上班,雖說是在實習,但是這樣總歸不大好,我快速的洗簌完畢,拿起包包搭上公交去上班了。
才一出宿舍,就看見了同樣睜著一雙熊貓眼的許訣飛,我的心不安分的跳動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
我看著他憔悴的容顏問道。
心裏很不是滋味。
“來找虞冰。”他看也未看我一眼的說道,從我身邊擦身而過。
我的心一下就疼了,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了。我見過許訣飛生氣的時候,但是沒見過他冷落到這種地步的時候。
我真的將他傷的太厲害了,厲害到他都找不到自我療傷的辦法了嗎?
一路上我心情複雜的來到了辦公室,桌上照舊有著紅豔豔的玫瑰花,再看看周圍同事的眼神,我無心理會。拿起玫瑰,直接丟到了垃圾桶裏。
不知道是不是年念哥哥走之前的話,還是今早許訣飛那冷漠的表情,我現在沒心情理會這些了。
“金金,你不喜歡嗎?”
去茶水間休息的時候,程歐走了過來,看著被我丟掉了玫瑰問道。
我沒心情理他,伸手推開他,說道:“我要回去工作了,總監大人。”
“站住。”他拉住我的手,將我拉了回來,直視著我的眼睛,說道:“跟我在這兒,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我不耐煩了,最討厭我心情不好時,別人死纏爛打了。
“今晚一起吃飯,如何?”
他邊說手邊不老實的往我這裏靠過來。
啪!
我一手打掉他的手,端起被子往辦公桌走去。
憑什麼要和你這個大色狼一起吃飯啊,我自己有男朋友的。對啊,我的男朋友......腦海中又浮現出年念哥哥的聲音了。
“丫頭,我是真的愛你。”
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將我的心纏的緊緊的,一刻也忘不掉。
年念哥哥,我知道,我知道你愛我,我又何嚐不是呢。原諒我的自私吧,對不起了。
“金金,來我辦公室一下。”
程歐見我不買他的帳,動用起他總監的權利,將我叫去辦公室。
一時間辦公室裏漂浮著那些曖昧和嫉妒的光芒。
我心裏不舒服至極,卻也隻能忍著頭皮去了。
?紓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了,我皺眉看著向我走來的程歐,警惕的退後了一步,說道:“找我幹什麼。”
“想你了。”
他曖昧的說道。
我冷笑一下,說道:“那你想幹什麼?”
“親熱一下。”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有時很好奇,是不是我身邊的男人都這麼直爽,讓我都有點招架不住了。
“不要,我已經被同事誤會了,不想誤會加深,我男朋友知道就不好了。”
我故意將男朋友二字說的極重,希望他可以因此收斂一點。
“是嗎?那就讓他們誤會吧。小寶貝,我就是喜歡你。”說著,就將嘴湊了過來,我一下躲開了,他親了個空。又朝我親了過來,說道:“我喜歡追逐,讓我渾身有感覺。”
我心裏咆哮道:感覺你個頭,姑奶奶我可不想被你這個大色狼吃掉。
我閃身到門邊,看著他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雙手背在身後拉了拉門,發現被反鎖了,我沒撤了。隻能開口道:“好了,我晚上陪你吃飯就是了。我先出去了,把門打開。”
他聽到我話,一下就笑了。
打開了門,趁機親了我一口。
這下好了,全辦公室的人都看到了。
“小花花!”
就在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同樣目瞪口呆的看著都我的同事們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人群中響了起來。
能這樣叫我除了許訣飛就沒有其他人了。
果不其然,他正穿著快遞員的服裝站在我們一個女同事的麵前驚訝的看著我和程歐。
一時間,我感覺到一股受傷的神色在他的眼中一閃而逝。
“許訣飛,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慌忙解釋道。
程歐看著我這麼焦急的模樣,指著許訣飛說道:“你是金金的男朋友?”
許訣飛更加驚訝的看著我了。
我轉過頭,對著程歐說道:“他不是!”話一出口,我就知道我錯了。
“是啊,我不是。我隻是她的朋友而已。”
許訣飛拿起簽好的單子,轉身向著門口走去。我想說,他轉身的背影,刺得我眼睛生疼生疼的,好像馬上就有淚水流下來了一樣。
那天之後,我再也沒有見到許訣飛出現在我麵前了。
可在那天,我也失去了實習的工作,真是背到家了。
和程歐去吃飯,他老是對我動手動腳,我又不好發作,碰巧被薛曉東看見了,他二話不說上前就給程歐一陣毒打。嚇得我腿肚子都軟了,我還記得他指著躺在地上的程歐惡狠狠的說道:“給我記住,她不是你的髒手可以碰的。是我的女人!”
那時的薛曉東帥的讓我眼花繚亂,我也跟著附和。
“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程歐驚訝的看著壯的跟頭牛一樣的薛曉東,指著他說道:“你就要這種人,不要我?”
“是,他比你好一萬倍。”我挽著薛曉東的手臂,笑著對程歐說道。
為什麼總是在我受傷的時候,你都在我的身邊呢?我望著怒瞪著程歐的薛曉東,那一刻,我的心在某刻輕輕地裂了一個空隙,住了一個叫薛曉東的人進去。
“要他就別來上班了。”
程歐怕是沒被女人當麵這麼沒麵子的拒絕過,居然拿工作來威脅我了。
“不去就不去。我男朋友會養我。”
我驕傲的像個孔雀一樣,昂著頭說道。
“我有度假山莊和酒店,你隨便挑個去上班,當經理或者你喜歡的職務。”薛曉東立馬很配合的說道。
程歐的臉徹底難看。從地上站了起來,指著我說道:“黃金金,找這種人你會後悔的!後悔的!”
“我樂意。不行嗎?”
我就和薛曉東揚長而去了。
暑假的兼職我就這麼丟了,不過卻換來一份更大的禮物。
“金金,走吧。”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著開車過來的薛曉東。
對的,我的禮物就是薛曉東了,那個每次在我受傷難過的時候都第一時間出現在我身邊的男人。
今天是我去他的度假山莊上班的第一天,具體的職位他還沒告訴我,說是等我去了,讓我自己看。
我很想說,我可以當個遊手好閑的人嗎?但思前想後還是算了。
車子在行駛了半個小時後來到了他的度假山莊。
下車後,一排的工作人員穿著整齊的站在山莊的門口,向著我身後的薛曉東行禮。
“歡迎老板和老板娘!”
“什麼!”
我一下驚了。
老板娘?我震驚的回頭看向站在我身後正在卸貨的薛曉東,指著那群人說道:“他們叫你老板和老板娘?”
正在搬貨的薛曉東聞言,黝黑的俊臉猛地一變,腰身一閃,差點將手裏的貨弄掉在地上,幸好來接應他的廚師接住了。
他走到我麵前,附在我的耳邊,說道:“他們叫你。叫黃金金老板娘。”
我知道我的臉一定又紅了,因為我看見麵前的那些工作人員都不好意思的別開了頭。我這才發現我們的姿勢是有多曖昧。
我連忙上前走了兩步,回頭看著他,問道:“不是說我自己選嗎?怎麼,你都幫我選了啊?”
“我沒幫你選啊,老板娘隻是個頭銜,你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他摸了摸我臉,說道。
我退後兩步,看著還在看我們的那些山莊的工作人員們,轉身對著還站在原地的薛曉東說道:“嗯,我想當服務員。”
眾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張大了嘴。就連薛曉東也不例外,他大步上前,拉著我的手,低聲問道:“你確定嗎?金金,我可以......”
我伸手按住了他的嘴,看著他眼神堅定的說道:“我要憑我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往上走。不想別人議論我是個仗著自己男朋友坐那些位置的。你明白嗎?”
不知道是因為聽了我的話感到窩心,還是我的那句“男朋友”,薛曉東的眼在那一刻裏融進了百種琉璃的光芒,閃耀奪目。
“好吧。隨你。”
他摸了摸我的頭,眼神裏帶著濃濃的寵溺。
我受不了他那太濃稠的寵溺光芒,閃身來到一位氣質極佳的美女身旁,問道:“這個是服務員的工作服嗎?”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馬臉頰堆笑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老板娘。”
“唉喲,不要叫我老板娘啦。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中的一份子,我叫黃金金,大家可以叫我金金哦。”
我半眯著眼,露出一抹純真美麗的笑容對著眾人介紹到自己。回頭,不忘對他嫵媚一笑。
薛曉東看著我那眉飛色舞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牽著我的手,向前走去。
“唉,你拉我幹什麼啊?”
“不是要當服務員嗎?帶你去拿衣服啊。”
他的話語溫柔且寵溺,我隻能被他拉著走了。
領到工作服的那一刻,他將手按在我的工作服上,看著我眼神誠懇的又問了一次。
“金金,你現在還可以後悔。你真的確定嗎?”
我將他的手拿開,抱起工作服,對他說道:“曉東,我確定。你都可以開車拉客人,我為什麼不能也這樣,你主外,我主內。嘿嘿,隻有當服務員才能清楚的知道客人們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還有哦.......”我將他拉到嘴邊,嘴巴對著他的耳朵小聲的說道:“我可以監視那些人啊。老板娘都屈身當服務員了,那些人不給更加賣力嗎?嘿嘿。服務質量可以上升哦。”
聽了我的話,他突然轉過頭,吻住我的唇。
唇齒交融,施旎曖昧,就在他伸手開始解我身上的扣子時,我猛地反應過來,推開了他,說道:“正經點,這是上班的地方。我先走了。”
拿起衣服,我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更衣室,換上了工作員的衣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頭烏黑飄逸的長發,精致的五官,姣好的身材,配上這套工作服,簡直OL到爆啊。我從包包裏,拿出了盤發器,將長發豎起,裹成一個包子狀,垂在後腦上。看起來,成熟大方。不錯,打個一百分不為過。
我笑嘻嘻走出了更衣室。
“呀,你怎麼還在這裏啊?”
剛一出門,就看見倚在更衣室外的薛曉東,嚇得我差點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