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之後,他又怎會不處理傷口,讓傷勢嚴重到險些喪命的地步,現在想來,到也有幾分嘲諷。
石鑒神色也複雜了幾分,腦海亦閃過將軍府那幕,石閔對那女子的態度的確有些不同。
他道:“即便如此,又能如何?”
“皇上想要的,不過是一個能牽製石閔的誘餌罷了,我可向你保證,這個誘餌,絕對可讓他就範,任由皇上擺布。”劉菻兒道。
“若是不能呢?”
“若是不能,不用皇上動手,我會隨皇上入宮,親自言明石閔所做的一切,如此即便事情不成,也無人會怪罪到皇上身上。”劉菻兒道。
石鑒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人,他自然知曉,天上不會有掉餡餅的事,這劉菻兒兜了那麼大的圈子,不惜出賣自己的兒子和救命恩人來與自己說這些,又豈會不帶著目的。“你的條件呢?”
劉菻兒自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言道:“我隻要司馬婧弋的命。”
石鑒神色卻越發收緊了些,他本以為,劉菻兒會有其他目的,例如重新冊封石世或者好生安頓他們,卻不想竟是這樣的一個條件。
他嘴角輕嗤,雖不知道這劉菻兒和那司馬婧弋之間有什麼恩怨,但他也不是什麼蠢笨之人,他抬手間舉過了一旁的酒杯,隨意把玩著,道:“你想借朕之手除去你恨的人。”
劉菻兒到不否認,道:“是。”
“如你之言,石閔既然這麼在意這個女人,朕殺了她,必會惹惱石閔,不是嗎?”石鑒道。
劉菻兒卻不答反問道:“那皇上願意嗎?”
石鑒握著酒杯的手緊了幾分,緩緩站起身,來回踱了幾步,他明白,這是一招險棋,可若真如她之言,石閔真的如此在意那女子,自己若將其拿下,石閔必不敢輕舉妄動。
皆時,他隻要以那女人為餌,引石閔前來,再讓人提前埋伏,亦可要去石閔的性命。
這棋雖險,可若勝了,他便不會在如現在般整日提心吊膽,他便,真的是這天下之主了。
砰的一聲,酒杯落至到桌案上,石鑒道:“眼下石閔的府邸防守森嚴,尋常之人連他的府邸都進不了,更何況從他的府上帶出一個他在意的人。”
“若是此事,皇上大可不必擔心。”劉菻兒道。
石鑒卻微微挑眉,道:“你有計策?”
劉菻兒並不否認,道:“皇上該記得,我所住的地方有石閔派來看護的人,一共三人,他們輪流休息,每日亦有人在特定的時間將我的消息全部告知到石閔府中之人,眼下這三人還不能死,我會將人藏起來,皇上大可派三人頂替。”
“石閔不會察覺?”
“這三人都是暗衛,平時並不露容貌,隻需府中令牌與暗語便可,暗語我已試探出來,且不用做更多的事,要讓人察覺應該不太容易。”劉菻兒道。
“你想的到周全。”石鑒冷聲嗤道:“隻不過光留在你那裏有何用?你不說誘餌是她嗎?”
“不出十日,我必會想辦法引她出府,屆時,我會告知皇上,不過以石閔的性子,定會派遣周成或蘇亥跟在他身邊,不知皇上身邊的人,可是周成的對手?”
“這周成武藝雖高,但寡不敵眾,不足為懼。”
劉菻兒道:“希望如此,而當日,還需皇上做一件事情。”
“何事?”
“留住石閔。”
石鑒眉宇緊蹙,劉菻兒卻繼續道:“石閔若出現,一切計劃便都不存在,而若讓他察覺皇上有異心,隻怕皇上的處境亦不會太好。”
“你這是在威脅朕?”
“不敢,畢竟我現在的處境,並不能威脅到皇上什麼,真正能威脅到皇上的,僅一人罷了。”
石鑒神色微緊,道:“石閔此人心思深沉,若朕強留,他必也會察覺到什麼。”
“皇上無需刻意,例如一場宮宴,新皇登基,自該犒賞忠臣,屆時,皇上隻需將同傳的人換做自己的人,無人進出,便不會有消息傳來,宮宴未結束,便不會有強留一說,石閔是聰明人,知曉何為君臣,不管真心假意,麵子上總不會失禮、”
石鑒思慮許久,卻也道:“好,朕便給你十日時間,若未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便不要怪朕不念絲毫輕易。”
“好。”